大廳裏幾個人像是審問一般,我很無語他們難道沒看出來,我身上穿著跟他們不一樣的服飾嗎?
“幾位,我叫崔子健,不是她口中的三少爺,你們找錯人了。”我很嚴肅打斷幾人對我惡劣的批判。
“你就長得這歪瓜裂棗,化成灰老身都認識,找錯什麼人?”老太太雖然中氣不足,但是還是威嚴不已。
我脖子一縮,對於老人我向來保留這謹慎,而且還是不熟悉又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老太,我瞬間就有點慫了。
我小聲辯解道:“我真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
聲音雖小但是我認為大廳人都能聽得見,可那三個都一副麵無表情完全不理會我。
男子歎氣說道:“父親這一次遇到了兵祭府的主要人物圍攻,已經真的犧牲了。”
“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們最為強大,隨地有冤魂怨念可以取材。”老太太咳聲歎氣道。
“嗯,奶奶我跟小語商量了下,天福這段時間隱伏起來等待和平年代到來,您看怎麼樣?”男子說道。
嘭!
老太太拐杖敲擊地麵,那力道我懷疑是一頭牛撞擊,嚇得我一陣抖索,秀秀竟然非常勇敢的攔在我身前。
“天福跟隨京城動而動,從來沒有一次說過潛伏逃避,你們這番話對得起先輩?”
老太太瞪了眼我這邊的方向,昏黃的眼又掃過男子和女子,口氣相當的嚴厲。
我覺得這話不符合我的三觀,嘟囔道:“等死光才是真對不起。”
“你說什麼?”老太太非常憤怒,道:“你再給我大聲說一次。”
“這位老奶奶,我不認識你,但是得罪了。”
我決定不管這裏是不是幻覺,也要為自己掙得一絲做人應有的全力,我大聲道:“人的命隻有一次,先輩們奮鬥也是為後代能活得好,如果看到我們寧死斷傳承,他們隻會悲傷不會覺得臉上無光。”
“喲,翅膀長硬了是不是,反對老婆子教育起來了,我……我命苦啊!”
老太太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那樣子看得我心中都為之一酸,不過想到這個是幻境,是鏡子裏的世界,不存在或者已經發生過了,所以我瞬間收起同情心。
我依舊大聲道:“對付不了撤退那叫戰略轉移,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都死光了那才是悲哀。”
“混賬!”老太太跟變臉一樣,哪還有一滴眼淚,拐杖一揮怒喝道:“秀秀,把它帶到祖堂捆起來,七天內不許讓他出門半步,如果被我發現他出去,你也一並受罰。”
秀秀臉色有些掙紮,最後還是抓著我的手腕,在大廳裏男子和女子古怪的眼神,拉著我返回神堂。
回去的途中,我仔細詢問一下後,得知那三個人的情況,頓時內心滿是愧疚,男子不是別人,是姥爺的父親薑雲,女子則是薑雲的妹妹沈依依,真正的三少爺叫崔大平,老太太叫呂半夢有九十五歲。
撇開天福這層關係不說,雖然四人的姓氏不同,但是基本上也是我親人,我剛剛行為算是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