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司徒大保連忙親自倒了茶捧給弟弟,喂他喝下去。司徒小保喝了茶同他們說了一會話,竟然沒有問起司徒鼠鼠。

最後還是司徒空告訴他:“小保,鼠鼠走了?”

司徒小保蹙眉:“鼠鼠?鼠鼠是誰?”

司徒空秦花卿司徒大保一起怔住,他們都知道司徒小保是不會作偽的,胸腔裏三顆心亂跳。

秦花卿柔聲道:“鼠鼠是前段時間來咱家和你玩的孩子,你不記得了麼?”

司徒小保搖頭:“我想不起來,我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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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和妻子對望一眼,都沒有再說下去。他們預料的傷心哭鬧沒有出現,卻比傷心哭鬧還要難辦。留下大兒子哄弟弟玩,夫妻兩個到其他房間去商量。

秦花卿十分擔心,長長歎了口氣,靠在司徒空的懷裏:“司徒哥,小保真是受不起一點風浪,如今竟然忘了鼠鼠。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氣鼠鼠不要他了傷心過度。”

司徒空不是很擔心:“我看沒什麼要緊,身上的傷和病好了,頭腦裏一時想不開,忘了鼠鼠也沒什麼要緊。”

秦花卿還是煩惱:“不知道這病幾時能好,迷糊了幾天醒來就不記得朝夕相處的人了,真是可憐。若是醫不好,以後有什麼事,連爹娘都不認得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司徒空微微搖頭:“不會那樣嚴重,想必是鼠鼠走了他太難過,在昏睡中把和鼠鼠有關的一切忘記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少,從沒聽說會連爹娘也一起忘了的。”

秦花卿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小保從小就是個資質平庸的孩子,他哥哥一個時辰能學會的東西,他三天都學不會。膽小懦弱,生性懶惰不肯學習。想事情異想天開,又嬌氣易傷。從小教也教不好,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本領成就。我隻求他平安老實的過,咱們兩個活的長些,就能照顧他周全了。”

司徒空柔聲道:“你放心,小保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咱們一直守著他,總不會出什麼錯。”

司徒小保一天天好起來,的確看起來不像病了,他不願意回自己房間去住。就把他和哥哥的房間換了,偶爾跟著父母睡。

司徒鼠鼠到了京城後就不斷的寫信回來。司徒空起初不想告訴他,他在京城人地生疏,知道了難免傷心,司徒鼠鼠的倔強性子和司徒小保完全不同,會出什麼事情也難說。

好在司徒小保那手爛字不難模仿,讓司徒大保用左手隨便兩個手指捏著毛筆,就能寫的十足像司徒小保的真跡。

一年後司徒空才告訴了司徒鼠鼠,沒料到司徒鼠鼠和回信一起回來了,在司徒小保的窗外看了一下午,又決絕的離開了。

那之後信件漸漸少了,但逢年過節一定會問候,隻不過問候的內容隻限定在司徒空夫妻和司徒大保身上。

司徒空暗自歎息,兩個孩子在互相怨恨。小保忘記了離開自己的鼠鼠,鼠鼠憋著氣不再理睬和關心小保。當初好的兩個像是一個,現在就這樣生疏了。

如此過去了六年,司徒小保已經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了。這時司徒大保已經成親五年,一家人張羅著給司徒小保也娶個合心的女孩子為妻。

選來選去,選中了湖州一門親,女孩子出身書香世家,為人憨厚,相貌俊俏。媒人來往了數回,司徒大保親自為弟弟看了幾次,就初步定了下來。兩個人的八字送在一起,也是十分相合。

未料就在下聘之前,湖州那家竟然來人說老爺反悔了。無論如何也不肯同意,退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