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鼠鼠抱住他:“不怕不怕。”
他充滿憎恨的看了那侍衛一眼,慢慢轉到跟上來的父親身上:“我跟你回去。”
沒有雲從捷的默許,這些人怎麼敢如此放肆。司徒鼠鼠不相信隻是無意中碰到,因為他當年被這種無意碰到的次數太多了。
雲從捷並不願用權勢壓迫兒子,他相信日後可以和兒子談清楚,點了點頭:“我們三天後離開,你有時間和你的朋友話別。思兒,我也可以帶他一起走,把他的父母也帶到京城去。”
司徒鼠鼠冷道:“他不需要。”
司徒小保在他懷裏不住發抖,整個人忽然痙攣,臉色慘白中透出些青。司徒鼠鼠低頭去看,司徒小保身體僵硬,咬著牙昏了過去。
司徒鼠鼠淒厲慘叫,雲從捷過來拉住兒子,那些侍衛匆忙去請白雲觀裏會醫病的道人,亂成了一團。
20、21
醫術高明的道人一眼便看出司徒小保是受了驚嚇,開了幾味藥。問起原因,司徒鼠鼠說是失足從樓萆瞎雋訟氯ァD塹廊瞬灰捎興刃屑逡┤チ恕?
司徒小保從小嬌生慣養,膽量很小,見識的場麵少,被嚇昏了過去。司徒鼠鼠讓白雲觀派人去和司徒府跟來的隨從說,今天晚上司徒小保和自己要住在這裏。他守著司徒小保,給他擦額頭的冷汗。
雲從捷讓自己的侍衛都退出去,歉疚道:“思兒,我不是存心傷你的朋友。我曾經讓他們可以便宜行事,如此而已。一會等你的朋友醒了,我們再問他是不是真的被打了。”
司徒鼠鼠冷道:“真的被打了如何,你殺了他們給我朋友出氣麼?”
雲從捷被問的語塞,一時說不出來話,半晌道:“這幾個得力侍衛是一位王爺贈與我的,我不好處置。”
司徒鼠鼠怔了怔,坐在床邊一手搭在司徒小保的身上,低聲道:“新帝最厭朋黨,整頓吏治,你不要……”
他停頓了一下,不忍再說下去。覺得心裏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他了解自己的父親,雲從捷的性格最多隻能說去努力適應官場。向上爬獲得權勢,這過程本身一定把他折磨的痛楚不堪。
這三年沒見,雲從捷消瘦的厲害,衣裾翩翩,倒像是快成仙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子,司徒鼠鼠深深歎了口氣。
雲從捷坐在他對麵:“思兒,這三年,你過得怎麼樣。我日夜思念你,從前一直沒有本領找到你。直到今年,才抓住了那兩個奸人,得知他們把你拋在琴州。”
司徒鼠鼠道:“我這三年過的很好。他叫司徒小保是我的好朋友,當初是他收留了我。他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司徒鼠鼠。”
雲從捷俯身貼近兒子的耳朵:“思兒,這些侍衛名義上是我的下屬,實際上是耳目。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一定要帶你走。並不是我用權勢強迫你和你的朋友,你留下來隻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司徒鼠鼠不知道父親的處境竟然比自己想的還糟糕,苦笑了一下也放低聲音:“你放心,我和你回去。你好糊塗,原來我想錯了,你還是和過去一樣。你以為我在你身邊就就能保護我麼。你不再畏懼公主,現在依靠的是更厲害的角色,更加不好擺脫。”
他們父子悄悄說話,樓下有了人聲。是侍候司徒小保的小丫鬟,一個個上來。捧著司徒小保常用的衣服,熏香爐子,茶葉茶壺茶杯,連被褥枕頭都全送了來。
司徒鼠鼠全都鋪展好,讓兩個丫鬟把司徒小保輕輕挪到新鋪好的床上。對大丫鬟直接說司徒小保摔跤了,所以明天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