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3 / 3)

司徒鼠鼠洗了手走回屋子,路過自己的偏間,一直走進司徒小保的臥室,坐在司徒小保的床邊。

和雍京比起來,琴州不夠大,不夠繁華。沒有香飄街道的美酒,沒有晝夜不熄的燈火,沒有絕色倚樓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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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州的美在小橋流水,在佳人回眸淺笑。琴州的文人不鬥文思,最多一起玩曲水流觴。琴州的絕色很多,卻從無紅顏填亂。琴州的女子不外嫁,琴州的男子有風骨。

琴州充滿了溫柔與歡快,讓生活在琴州的人再也不願意離開。隻有琴州這樣的地方,才能養育出司徒小保這樣頑皮的不受拘束,從來也不會被惡意目光嘲弄的,當惡少作為理想的小少爺

多愚蠢的人才會再回雍京去呢,司徒鼠鼠伸手撫摸司徒小保的臉。雲慕道已經死了,世上隻有一個有司徒小保陪伴的司徒鼠鼠。

13

日子繼續如往常一般過,不過是琴州城裏來了些尋人的官差,實在算不了什麼大事,也對百姓毫無影響。當然,這個沒有影響裏不包括司徒小保。

吃早飯的時候司徒空道:“小保,爹爹今天帶你出去玩。”

司徒小保連忙搖頭:“不出去不出去。”

司徒大保奇道:“鼠鼠已經這麼厲害了麼,小保跟轉了性似的。我的天,神仙也沒這麼神通廣大吧。”

當父親的心裏有點擔憂:“小保,你最近是不是累了。”

滿懷心事的兒子搖了搖頭,把飯碗放下:“我去找我娘。”

司徒空挫敗,坐在位子上懊惱的看兒子一溜小跑去他娘的閣樓裏。兒子有事情為什麼要去找娘,這裏有爹爹難道不能說麼,又不是女兒。

司徒小保跑進母親的房間,一頭紮進床帳裏:“娘親娘親,我有事情和你說。”

秦花卿還沒有醒,被兒子叫的勉強睜開眼睛,伸手在司徒小保的頭上胡亂的摸了摸:“我的乖兒,怎麼了?哥哥又欺負你?娘下午教訓他。”

司徒小保搖頭,脫了鞋爬上床去,貼著母親的耳朵:“娘親啊,好像鼠鼠的爹娘要找他。”

秦花卿答應了一聲,歎了口氣坐起來。司徒小保給她把長發披到肩後去,急切的望著她,等待母親說話為自己解憂。

秦花卿把他抱在自己腿上:“你怎麼知道是鼠鼠的爹娘在找他,當初不是他爹娘不要他了麼?”

司徒小保搖了搖頭,把自己在外麵聽到的話和母親複述了一遍,最後為難道:“我覺得是鼠鼠的爹娘來找他了。”

秦花卿安撫他:“你和鼠鼠說過了麼?”

司徒小保露出為難神情,慢慢低下頭:“沒有,我問了他想不想爹娘。”

秦花卿笑了:“我兒真聰明,鼠鼠怎麼說?”

司徒小保說:“鼠鼠說他沒有爹娘,他是大樹生的,是在大樹上長出來的。”

秦花卿掩麵大笑,過一會道:“就算真是鼠鼠的爹娘,鼠鼠也不想認他們了呢。小保,鼠鼠的意思說的很清楚啊,他這是說願意留在咱們家。”

司徒小保抓他母親的衣角揉搓:“那鼠鼠將來會不會覺得我騙他了。”

秦花卿搖頭:“不會,鼠鼠比你聰明多了,說不定你一問他,他就知道了。”

司徒小保長出一口氣,退開一點趴在母親的腿上,低聲昵喃:“我不知道有多擔心,有多擔心。”

秦花卿道:“幸好當初怕鼠鼠被人看不起,對外麵說是家裏遠親在鄉下的孩子。如今免了麻煩,否則你的鼠鼠一定被人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