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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喜也是難得看見故人,便立馬領著兩個人上樓去了,自然是去最好的雅間兒,待三個人在房間裏頭坐下來之後,胤禩才開口問道,“這麼些年沒見,你怎麼混到江寧來了?怎麼?京城待不下去了?”胤禩皺著眉,以全喜對大哥的感情,他怎麼可能這麼了無牽掛的來江寧呢?“大哥讓你來的嗎?”

聽胤禩提起胤褆,全喜隻是笑笑,隻是那笑容裏頭有些說不出來的苦澀,“大阿哥說隻有我能挑起這個擔子,便把我派下來了,估計在大阿哥的心裏頭,我也隻是個會做生意的下人吧。”全喜說著,給胤禩和胤禛倒上了茶,“倒是二位爺怎麼回來江寧?這幾年可真是除了皇上下江南,其他時候京城裏頭的那些王孫貴胄可是甚少來江南,更不用說是二位這樣身份的阿哥了。”

“我和四哥也是來辦差。”胤禩說道,隻是心下還是止不住的奇怪,當年他看大哥的表情可是一點兒都不像是隻把全喜當做了一個會做生意的奴才,隻是胤禩不知道大哥為何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要真說大哥不明白情愛那可是打死胤禩都不會相信的,這麼些年他可沒少見大哥往府裏頭塞女人,既然這樣,又怎麼可能看不懂自己的心呢?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大哥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於是把全喜趕得遠遠的,想讓自己忘了全喜,忘了自己的感情,隻是,胤禩臉色如常,隻是心裏頭已經在苦笑了,這感情又豈是說放不能放下的?

胤禛看了看全喜,也是想到了胤褆當年在全喜跑走之後,一臉的傷痛,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問道,“不知全大掌櫃對這江寧織造曹寅了解多少?”胤禛倒是毫不避諱,直接就問了自己最想問的,然後喝了一口茶,看了看神色緊了一下的胤禩,然後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又看向了全喜。

“四爺言重了,四爺喊全喜的名字就好了,全喜可是受不起那全大掌櫃四個字啊。”全喜倒是一時沒有想到胤禛竟然會問關於曹寅的事情,一時間也是有些疑惑,隻是也沒有多話,隻是想了想便說道,“這曹寅曹大人,按照奴才對他的了解,這位曹大人平日裏也當真是深入簡出了,平日了出了辦公,就甚少出門了,不過這也隻是奴才看到的,不過……”全喜又起身打開門看了看外麵又關上門坐了回去,“這些日子,全喜倒是聽說不少關於曹府的傳聞,據說有百姓晚上做完工回家的路上,親眼見曹府的管家看著一些個勞力不知道從曹府往出運什麼東西,而且都是在醜時到寅時之間,”全喜壓低了聲音,“甚至有百姓還言之鑿鑿地說他們看見又一次那些勞力搬著一個箱子翻在地上,結果箱子打翻了,裏頭掉出來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甚至還有眼神好的看見那銀錠子底下印著官印。”全喜意味深長的看了胤禛和胤禩一眼,“一開始奴才也是不信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也是有關曹大人的聲譽,畢竟從奴才到江寧這些年來,曹大人倒也算是個清官了,可是這次的事情卻有很多百姓的說法都大同小異,而且,這揚州知府也對這件事情事不聞不問,一開始也有百姓以為是那曹府的管家往外頭偷銀子,便去報官了,可是知府也是隻去過曹府一次,之後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最近,曹府還有動作嗎?”胤禛皺眉問道,他怎麼都沒想到,曹寅居然能做出這等偷運官銀的勾當來,雖然是皺了眉,可是胤禛的表情還算平常,隻是眼神卻是越發的沉靜了,胤禩知道這邊是胤禛發怒的征兆了,他也是當真沒有想到曹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本來,如果曹寅這次的事情不是很嚴重的話,他還能和四哥求求情,也賣曹家一個人情,可是,胤禩搖搖頭,想來也是這曹家氣數該盡了,沒準兒皇阿瑪這次就是要借曹家來敲打敲打江浙一帶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