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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響起,“出了門就連規矩也忘了?”

張起麟一個哆嗦,心下就罵自己簡直就是漿糊給糊了腦子了,怎麼就挑了這個時候走神兒了?張起麟連忙又打了個千兒,“奴才在。”

“備轎吧,今兒就不去梅莊了,改日再去,今日先回府吧。”胤禛又看了一眼胤禩,看胤禩沒有反對,又說道,“叫一頂轎子就行了,我與八弟同乘。”

“是。”說完,張起麟答應了一聲,就忙不迭的跑去喊轎子了,雖然心下也疑惑這自己主子就連這坐轎子都不願和八爺分開嗎?張起麟挑了頂較寬敞些的轎子,就又急急忙忙招呼感到了聚德源,要是要自家的爺等的時間過久的話,又是免不了的訓斥啊。

“八弟,上轎吧。”胤禛拉了一把還有些呆滯的胤禩,就上了轎子。

兩個人擠在一頂轎子裏麵,緊緊的挨著,“四哥,你說,大哥真的不明白全喜的心思,還是隻是不敢麵對所以選擇了視而不見?”

胤禛真是沒想到這胤禩居然也看出了全喜的心思,不過,胤禛又想到了全喜剛剛那一副眼睛充血的樣子,那個樣子也是很明顯了吧。隻是,胤禛又想起了剛剛走出那單間兒的時候,他回頭的時候看到胤褆微微聳動的肩膀。胤禛心下歎息,也許這胤褆是知道這全喜的心思的,更或者,他對全喜也是有心的,不然,若這全喜隻是胤褆旗下的一名副都統的話,別說是因為救胤褆傷了一條腿,就是丟了一條命那也是他應盡的職責,可是這胤褆不僅給這全喜買了一間聚德源,還經常去探望全喜的母親,換做以往,這眼中從不放人的胤褆就連宮中的那些個妃子都不甚放在眼裏,何況隻是一個區區全喜的母親,隻是……胤禛想,這胤褆恐怕是自己都沒有清楚自己的心思吧。

“四哥也不知道,四哥隻知道,無論怎麼樣,隻要他們都能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了。”胤禛淡淡地說了一句,摟住了胤禩的肩膀。胤禩看著自己肩膀上胤禛的手,幹淨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帶著不正常地蒼白,虎口的地方也摸出了繭子,這是常年射箭的人才會有的。

胤禩看著胤禛的手,四哥啊,如果真的能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對我們來說也許都是最好的結局了吧。胤禩所求不多,隻希望這輩子都能陪在四哥的身邊,胤禩的野心不大,不求四哥的眼睛能時時刻刻都看著胤禩,這要,四哥心裏還有胤禩就夠了,隻要四哥還記得我們曾經的那些誓言,就夠了。

一路無言,兩個人心思各異的回了貝勒府。

兩人剛進貝勒府,李德全傳旨的轎子就停在了貝勒府門口,聽到府中奴才的通報,胤禛和胤禩對視一眼迎了出去。這李德全來傳旨?這什麼樣兒的旨意,還勞得這位太監大總管親自跑一次?

“李德全見過兩位阿哥,兩位阿哥吉祥。”李德全一件兩人便打了個千兒。

“李公公快請起。”胤禛伸手一副,要說這李德全身為康熙的貼身大太監,這麼多年穩居太監總管的位子,就已不是隻會溜須拍馬,討好諂媚了,這李德全是胤禛在這宮裏頭除了康熙之外最為忌憚的一個人,這個太監半眯著的眼睛讓你永遠都摸不透這個人究竟在盤算這些什麼。

李德全就勢站直了身子,“四阿哥,八阿哥,萬歲爺有旨。”兩個人聞言便一撩袍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李德全打開了那抹明黃,清了聲嗓子,便念到,“皇上有旨,命八阿哥即可動身回宮,不可耽誤,另外,命四阿哥明日起便回禮部和刑部辦差,不得延誤。欽此。”

“兒臣接旨。”兩人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結果那明黃便站了起來。

“敢問公公,這皇阿瑪如此著急著傳八弟回宮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胤禛蹙眉問道,這原本皇阿瑪是應承了讓胤禩在自己府上住上二十天的,這怎麼還不到就下旨傳胤禩回宮了?

李德全卻是笑了,“老奴正要恭喜八阿哥,惠妃娘娘可是給八阿哥尋了一門好親事啊。”說完便拱了拱手,“八阿哥,這便隨老奴回宮吧,皇上命老奴來請八阿哥回宮準備明日賜婚的事宜。”

胤禛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怎麼這麼快?胤禩才明明十一歲不是嗎?怎麼這麼早就要迎娶福晉了嗎?“公公,這胤禩還小,這皇阿瑪怎麼……”胤禛不愧曾是一世帝王,這樣毫無收斂氣勢的質問李德全,倒是讓李德全生生被他的氣勢逼退了一步,李德全麵色僵硬的笑了笑。

“回四阿哥,具體的情況老奴也不清楚,隻是今日皇上去鍾粹宮之後,惠妃娘娘說給八阿哥找了門好親事,便向萬歲爺請示可否先把這親定了,等兩年之後,兩人在長大些再成親。”李德全說完,擦了擦自己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冷汗,看著麵色冷峻的胤禛,心下腹誹,這四阿哥果然不是位好相與的主兒啊。隻是,李德全渾濁的眼睛又看向了胤禩,這胤禛這麼些年為了八阿哥三番兩次得罪太子的事兒早就在宮裏頭傳遍了,起初,皇上也震怒過,可是,經曆了幾次之後,皇上反倒是樂得看戲了,李德全就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萬歲爺坐山觀虎鬥是為了什麼,這四阿哥和太子,明明以前就是很要好的兩兄弟。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了,李德全想起來了,自從四阿哥十一歲那年掉進禦花園的池子之後,整個人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