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嬋聽了更加難過,低著頭嘟嘴說道:“說到底,還是大哥覺得小嬋是個累贅,小嬋知道自己沒用,幫不到大哥,大哥要走就走吧,盡管扔下小嬋一個人在這裏孤苦無依的生活吧。”說著鄭小嬋負氣的轉過身去,不再看蕭銳。
蕭銳也是無奈,想上前哄她吧,又怕她再次纏著自己,最後一狠心,咬牙說道:“小嬋姑娘,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我走了。”言畢蕭銳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鄭小嬋在蕭銳走的一瞬間轉過身來,看著蕭銳遠去背影,視線漸漸的被淚水模糊了,就在她快看不到蕭銳的時候,不知怎的,她突然用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蕭大哥,如果在這裏的是你的子寰,你會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裏麼?”
聲音傳到蕭銳耳朵裏,他頓時如遭雷擊愣在那裏,不停的在心裏問自己,如果是子寰,他會拋下她一個人走麼?蕭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問題還用問麼,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慶豐鎮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因為是連接三個小城的連接要道,倒也繁華異常,人來人往的,是個消息十分靈通的地方,但凡江湖上有個風吹草動,這裏過不了多久就會聽到,這不,在慶豐鎮的一個酒樓裏,就有一個說書先生在講著最近的故事。
隻見說書人似模似樣的一拍桌子,板著臉環顧了一下圍著他的聽眾,滿意的點了點頭,扯著公鴨嗓子說道:“今日啊,咱們就說一說蜀中李家堡和蜀中唐門的事,眾所周知啊,蜀中唐門在四川那是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從開山祖師傳下來已經曆經了二百餘年,諸位挺好了,那可是二百年啊,說句不怕犯禁的話,就是朝廷,能有幾個朝廷曆經了二百多年啊,曆經二百多年的精益求精,現在唐門那暗器功夫絕了,諸位注意了,以後要是和唐門結下仇恨,放對的時候,最好還是穿著軍中的重甲,不然你連什麼時候被人家暗算了都不知道,還有唐門那機關術,尤其是孔雀翎,號稱天下第一暗器,隻要你打出孔雀翎就沒有人能從孔雀翎下逃生,但這是因為如此,至今也沒有人知道孔雀翎長什麼樣子,不要說外人,就是內門弟子都沒有幾個知道,是唐門的最大秘密,所以說唐門要在這方麵稱第二,全天下就沒有幾個敢說自己是第一的……”
“哎哎哎,俺說你這個說書的,你說了半天蜀中唐門,唐門是什麼樣還用你介紹麼,俺在江湖上行走那麼久,比你都清楚,你就別再介紹了,你還是說說這唐門和你剛開始說的蜀中李家堡有什麼關係啊,老是掉俺的胃口,小心俺吃酒後發了性子,打你個耍嘴皮子的。”這時一個虯髯大漢明顯是聽得不耐煩了,站起來朝著說書的怒吼起來。
在座的眾人頓時都哄笑起來,在不遠處吃飯的一男一女顯然也在關注這邊的動靜,尤其是聽到虯髯大漢的話後,那女子更是低頭一笑,低聲說道:“大哥,這就是你的說的江湖麼?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殺,倒是有意思極了,江湖果然比在家有趣多了。”
坐在她對麵的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這算什麼江湖啊,江湖可是一個大圈子,動不動就會死人的,他們這樣,頂多算是口角,要是江湖是這樣的,那多麼的無聊啊。”
那女子哦了一聲,看著窗外有些憧憬的說道:“其實小嬋覺得江湖要是這樣的話也不錯啊,打打殺殺的有意思麼?你看我們在這裏吃吃喝喝的,然後聽著說書人講故事,偶爾有那麼一兩次爭吵或者動手打了一架,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啊。”
男子笑了笑,沒有回話,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說書人講故事,那女子見了,隻能生氣的嘟了嘟嘴,低頭吃了起來。
不用說,這一男一女就是蕭銳和鄭小嬋,那日蕭銳最後還是心軟了,帶上了鄭小嬋,雖然會因此害了她,但是蕭銳還是決定帶上她,因為鄭小嬋的那句話觸動了他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雖然講得興起被人打攪很不好受,可是說書人看了看虯髯大漢的那身肌肉,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還是決定忍了下去,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諸位客官別急啊,這李家堡嘛,和唐門當然是沒法比,可是為什麼我要把他們連在一起說呢,是因為李家堡的堡主李秋風向唐門交涉,要購買八個孔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