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走後沒有多久,靜海城白蓮會總壇又來了五個人,為首的一身鵝黃色僧袍,頭頂九個戒點香疤,年約四十許,他身後的一個人如果蕭銳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來,那就是靜虛,靜虛身旁的幾個人,各個年輕沉穩,身著勁裝,神采不凡,顯然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們還不是和尚,隻見靜虛四處看了一下,臉上帶著惋惜的神色對著為首的和尚說道:“圓慧師叔,弟子剛才看了一下,這裏經曆過一場極其殘酷的殺戮,不少人死的都非常慘,有的甚至被看成肉泥了,從傷口來看應該是遭到大軍的圍殺,不然一般的武林人士殺人隻需一刀,而不是這種直接把人暴力砍成泥的方法,看來我們晚了一步,白蓮會被人滅了。”
圓慧聞言不置可否,率先往前走去,靜虛等人後邊跟隨,仔細看過白蓮會總壇內外後,圓慧又領著眾人查看了外麵曾經駐紮軍隊的軍營,最後在蕭銳吐血的地方停了下來,沉吟片刻說道:“這裏有高手交手過的痕跡,而且身手不凡,你們看那個坑。”說著圓慧指著蕭銳和宋海硬拚而造成的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坑是兩個高手相互硬拚一擊造成的,而能造成這種程度的大坑的人,我想應該不是軍隊能有的,所以這裏不但爆發了一場沙場戰鬥,也爆發了一次高手之間的決鬥。”
圓慧身後的眾人看了一眼,都認同的點點頭,其中一個年輕男子上前仔細量了一下這個坑的深度,然後驚訝的說道:“這個坑深約兩丈,寬約三丈,好大的坑啊,看來打架的兩個人武功都要比我高啊。”說著神情顯得有些沮喪,有些頹廢。
圓慧微微一笑,寬慰道:“孫公子不要氣餒,要知道這種高手江湖上並不多見,大多是那些隱居高人,這樣的人物就是老衲遇到了也是退避三舍的,孫公子家學淵博,一手乾坤刀使得出神入化,在年輕一代的人物裏可是數一數二的,所差的隻是時間罷了,假以時日就能達到這種程度了。”
孫姓公子這才臉色有些緩和,不過還是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他本是江東孫家的嫡係公子孫靖宇,自小就是家裏人交口稱讚的練武奇才,家族裏對他的期望很高,他也沒有辜負家裏的期望,今年剛剛年滿十七,家傳絕學乾坤刀法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自認為江湖上鮮有對手,不想剛和朋友出來曆練沒幾日,就在這裏看到兩個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高手交手的痕跡,說不沮喪那是騙人的。
不理會孫靖宇的沮喪,靜虛走到圓慧麵前,低聲說道:“圓慧師叔,我們此番來是給白蓮會助拳的,可沒成想咱們還沒到白蓮會就被人給滅了,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
圓慧沉思片刻,才說道:“靜虛師侄你傳回寺裏的消息是白蓮會和天劍門誤殺了一個青年高手,可能招惹到一個絕頂高手的報複,為了免得江湖陷入腥風血雨中,我少林寺才派我出來到白蓮會,意在止息兵戈,如今白蓮會被不知名的軍隊給滅了,那麼我們就應該去天劍門看看,從這裏的跡象來看,在這裏交手的兩個高手中,有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宋掌門,而且有可能受了重傷,所以我們更應該去天劍門。”
“阿彌陀佛!”靜虛喧了一聲佛號,才說道:“師叔所言甚是,白蓮會遭到如此大難,天劍門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就算滅掉白蓮會的人勢力很大,天劍門不敢伸出援手,宋掌門也應該把王姑娘和齊姑娘帶走才是,想要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們還真的需要去一趟天劍門了。”附近的三人聞言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於是一行五人,運起輕功,朝著天劍門的方向飛馳而去。
天劍門在一座無名山上,當初的開山祖師勢力不小,利用官府的關係竟以少量的銀子永久的買下了這座無名山,然後發展成了一個門派,顯赫一時,可是這位祖師一死,門派就鮮有高手坐鎮,開始一蹶不振了,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宋海這一代天劍門已經變成了一個江湖上不入流的門派,任人欺負,後來天劍門出了個宋海天資聰穎,短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一躍成了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天劍門才重新煥發出光彩,死後宋海又廣收門徒,傳授武功,最後使得天劍門成了東北一帶舉足輕重的大門派。
這日,無名山下來個五個客人,為首一人是個麵目慈祥的和尚,正是圓慧等人,交了拜帖後,天劍門弟子一邊派人上山通報,一邊引著五人上山,靜虛一邊走一邊觀賞著無名山的景色,然後低聲對圓慧說道:“自宋掌門執掌天劍門以後,天劍門發展的是好生紅火,一派的生機勃勃,大有成為江湖名門的趨勢,可是靜虛想不明白,睿智如宋掌門,怎麼能逼死了蕭銳這個年輕新銳,這很有可能引來不知名的高手仇家啊,不符合一派掌門的風格啊,師叔你看天劍門的這些弟子,雖然舉止自然,可是神色之間隱約有戒備之色,而且靜虛能感覺到這四周藏著不少人,恐怕咱們五人稍有異動就會招來致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