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瘋了似的在屋子裏來回找著,可是無論他怎麼找,這個屋子裏除了三個無頭屍體,根本沒有王婉君的身影,良久之後,終於他放棄了,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夜空,用手指著月亮,發出憤怒的呐喊:“你為什麼要毀掉我的生活,你個惡毒的女人,你就如此的容不下我麼?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發誓,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喊到最後,蕭銳渾身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不在乎,隻要能這樣生活下去,我寧願一直生活下去,可是你,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幻想呢?好吧,王婉君,既然你願意這樣做,那麼如你所願,以後不管你是上天入地,我都會追殺你,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
這麼說著,蕭銳握緊了拳頭,體內沉寂已久的內功自動運行起來,一點一滴的彙聚在丹田,並且慢慢壯大,而在他的內力愈發的渾厚的同時,他也感到越來越窒息了,呼吸越來越困難,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著,他心裏明白,隻有武功高強,才有報仇的機會,不管是這裏的仇,還是那個世界裏的仇,他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而在黑暗空間裏,包裹著蕭銳的血繭有了動靜,讓人牙根癢癢的聲不停的出那個血繭裏發出來,包裹在裏麵停止呼吸很久的蕭銳也慢慢有了呼吸,血繭外麵出現細微了裂痕,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麵發展,沉浸在自己幻想裏的蕭銳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內力充滿,急需要發泄,不由得仰天怒吼一聲,全身一震,磅礴的內力散發出去,震碎了包裹著他的血繭,終於那股窒息感和壓迫感消失了,這時候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感覺了一下身體狀況,蕭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發現他又回到了黑暗的空間裏,不由得感到有些失落,微微歎了口氣,又盤腿坐下了,對於自己前段時間的經曆,他聽喬老說過,這是一個武人練到一定程度都需要經曆的事,叫斬除心魔,就是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憑借著自己的毅力破除幻象的過程,是對自己的心一種淬煉,一旦成功之後,得到的好處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
隻是蕭銳的情況有點奇怪,他不是靠著自己的毅力戰勝心魔的,而是幻象裏突然出現了王婉君,用一種極其血腥的方法讓蕭銳清醒的,醒來後的蕭銳的功力是有了長足的增長,但是也有很強烈的後遺症,不過這些是蕭銳現在不知道的。
蕭銳把內功運行了幾個大周天,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渾厚了不少,這讓他高興壞了,憑借現在的修為,他有信心能與宋海不分上下,最起碼不會出現無論自己用多麼精妙的招式也碰不到人家衣角就被一巴掌拍回去的尷尬情況了。在黑暗的空間裏他又耐心的等了兩天,把境界鞏固了一下後,直到他快被正無盡的黑暗折磨瘋了的時候,蕭銳終於又回了這個世界,他隻是覺得眼前出現亮光,刺激的他閉上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出現在一個不知名的大山山頂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蕭銳閉上眼睛舒展身體感受了一個久違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嘴裏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王婉君,我準備好了,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報複了麼?
這時候王婉君感覺到焦頭爛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冒出來一支軍隊,先是用一千人圍住了總壇,然後開始瘋狂的攻擊著各地的分壇,隻要是有幫眾反抗的,都被砍殺了,到了後來,隻有三個堂主帶著一些武功不錯的幫眾突出重圍,返回來總壇,普通的幫眾都死的死逃的逃,偌大一個白蓮會,到了現在隻剩下一個總壇了。
王婉君剛剛從回來的堂主嘴裏得知,外麵的人是早有預謀的,動手相當快捷,一擊必殺,通常是你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一半了,而且打的旗號是報仇,不過具體給誰報仇不清楚,唯一能清楚的是,這幫人來曆極大,不光在城裏公然殺人地方政府不敢管,還有軍方的人去警告天劍門,使得事情發生這麼久了,天劍門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幫忙。
王婉君感到疑惑不已,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背景這麼大的人啊,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白蓮會就已經名存實亡了,這讓生性高傲的她怎麼能接受的了啊,她也想出去來個擒賊先擒王,可是外麵圍著的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不是武林人士,她現在隻要一露麵就會招到無數箭雨的襲擊,麵對這種程度的打擊,根本就不是一個江湖人物能擋得住的,所以她隻能在總壇裏呆著不敢露頭。不過當三個堂主和一些比較忠心的幫眾回來之後,她就意識到,對方之所以圍而不攻不過是想先剪除她在外麵的羽翼,現在外麵已經沒有白蓮會的人了,恐怕他們的總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