梏的感覺,既讓他神清氣爽,也讓他心底泛起恐懼——對那個人,怎麼可以有如此褻瀆之◇
桃花穀是昔日無法涉足之地,如今可算入了那人心裏?
屠蘇帶著少恭施展騰翔之術落到桃花穀的時候,少恭已經恢複正常,鼻尖聞著醉人的花香,少恭不由神清氣爽,笑道:“怪不得以桃花穀命名,確是名副其實。”
兩人便住在桃花穀中,這天屠蘇孤身離開,卻是他掛念丟在虞山的鍋碗飯菜,可惜,等他到了那裏,什麼都沒有留下,幹幹淨淨的隻有花草在搖曳。
要說飯菜被山林野獸吃去,怎麼連鍋碗也不放過?
桃花穀久不住人,什麼材料也沒有。
屠蘇遺憾的回到桃花穀,卻忽地聞到一陣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循著香氣而去,屠蘇在荷花塘邊看見了少恭,那人架了火堆,正穿了一條魚在烤。
香味便是從這魚肉身上發出來的。
沒有別的,魚還是有的。
走近幾步,屠蘇忽地發現,少恭手中拿著的卻是焚寂。
仿佛知曉主人到來,焚寂忽地顫了顫,嗡嗡作響,屠蘇沉默著走到少恭旁邊坐下,忍了好一會,終於開口:“……先生,焚寂……?”
“少俠來了?且等一會,這條魚馬上便會烤好。”
“……”屠蘇盯著少恭手中的寶劍,紅色的劍刃被熏成了黑色,甚至還有些油膩膩的痕跡在蜿蜒而下,若不是看得到劍柄的形狀,屠蘇真的認不出,這是他背了9年的寶劍。
少恭認真的烤好魚,遞給屠蘇,“手邊隻有此物可以抗住烈火,借用一下,少俠不介意吧?”
“……”
“百裏少俠?”
“……先生隨意。”
少恭微微一笑,不經意又道:“少俠吃了在下的魚,可莫忘了在烤一條還與少恭。”
屠蘇看了看手中焚寂,又看了看少恭,“……好。”
聽著這個字,少恭笑意加深,露出一排整齊亮白的牙齒,眯了眼不說話。
心中鬱悶化作“咬力”,屠蘇三下五除二吃掉烤魚,便就著火堆,烤了第二條魚。
“先生,魚好了。”
少恭聽到屠蘇的話,挑了挑眉,正想接過,屠蘇止住他的手,同樣認真的道:“有傷在身,不可食用油膩之物。未免浪費,屠蘇便卻之不恭了。”
“……”少恭怔住,忽地以袖掩唇,搖頭大笑:“屠蘇,你可真是有趣的緊!”
屠蘇不語,幹淨利落吃掉第二條魚。
不過,他自然不會讓少恭餓肚子,又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