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他隻坐了沒多少時間,就覺得這個柔柔地倚在自己懷裏的美女沒多大意思。

美女看著自己的眼神確實是熱切的、火辣的,仿佛他就是她的戀人那樣專注且含情脈脈,可蔡嘉馳總覺得她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己戴著項鏈的脖子、配著名表的左手手腕、塞著錢包的西裝內袋、或者是揣著車鑰匙的褲袋,而不是他蔡嘉馳這個人本身。

他覺得即使現在摟著她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半禿子,隻要身上配有象征金錢的這四件東西,這位美女同樣會用那樣熱切的眼神看向半禿子。

她的眼神當中也缺少了令人心動的靈氣,世俗得很,不像董鎮的眼睛,會說話似的,看著人的時候還帶著一絲令人在意的憂鬱……

等等!我在想什麼!?蔡嘉馳像是被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一樣猛然清醒過來,他竟然下意識拿了董鎮和一個女人做比較!?這有什麼可比的?而且有可比性麼?一個又外表冰冷內心更冷的男人,另一個是柔軟芳香的女人!

而且美女是不是有靈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以前難道不都是這樣和女人相處的麼?

一起喝酒聊天,看對眼的去酒店開`房,沒有看上就放棄,改天再來,和每個女人的相處不會超過一個月就膩,即使對方是再漂亮再風情的超級美女。

反正蔡嘉馳隻需要遊戲人間就好,一掖情的對象隻需要漂亮就行,現在他還在對懷裏的美女百般要求什麼?又不可能長期交往下去不是麼?心不心動一點都不重要。

蔡嘉馳心裏有些亂,他的心境與以前可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他不能任憑這樣的變化繼續惡化下去!

他強壓下莫名其妙湧上心頭的厭煩心情,把摟著美女腰間的手緊了緊,對方原本還在和吊眼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感到蔡嘉馳的動作立刻順勢把身體的重要全部倚到他胸口,期待地望著蔡嘉馳的眼睛。

“老是和別人說話,忘了我的存在麼?”蔡嘉馳聽見自己這麼說。

美女俏皮地眨眨眼,輕聲笑道:“沒有~”

蔡嘉馳原本想把美女拉近自己,順手調個情,可是當兩個人的臉越靠越近,近到美女的呼吸都能夠感受得到時,蔡嘉馳卻發現他無論如何都下不去口。

細細顫唞的睫毛、細致小巧的口鼻、期待中又帶些靦腆的動作,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蔡嘉馳,即使知道那是裝的,也會打心底覺得很誘人,可是他現在隻想把人推開,他已經厭煩了眼前的這類美人。

蔡嘉馳的動作停頓了半晌,最終隻是在美女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輕點了一下,隨後就把人推離身邊:“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就徑自往門外走去,連吊眼青年在身後的叫喚都一概不理。

第10節

“啊……啊欠……”與董鎮的尷尬發生後的第二天,蔡嘉馳發覺自己感冒了。

鼻塞、流涕、腦仁隱隱作痛,雖然這是典型的感冒症狀,一定與前一天晚上全`裸著靠在辦公桌邊自·慰有很大的關係,但蔡嘉馳卻立刻聯想到了妖怪作祟上,因為印象中報告上除了寫到“鈴鐺聲”和“失蹤期間沒有記憶”之外,還有一條關於“事後會有一周左右身體不適”的描述,這讓他對父親和董鎮的言辭又信了幾分,盡管他身為當事人之一也沒有見到過所謂的妖怪的實體。

雖然心裏有些信了,可一聯想到董鎮之前對他的愚弄,蔡嘉馳還是恨得牙癢,怎麼想都不甘心,可是該怎麼才能讓他也吃點苦頭,蔡嘉馳卻一時沒想好,每次遇到董鎮,他都會倒黴。

而對方對他每次都視而不見的態度也另蔡嘉馳有一種挫敗感,被身邊的人簇擁著成長到今天,蔡嘉馳總有一種高於常人的優越感,而這種優越感不能容忍像董鎮這樣的視而不見,不管怎麼說,要讓他用正眼瞧自己!

隻上了半小時班,蔡嘉馳就頭暈得趴倒在桌上,他嘴裏嘀嘀咕咕著“妖怪還挺厲害”的時候,秘書小姐敲門進來送咖啡。

“你相信世上有妖魔鬼怪麼?”蔡嘉馳沒頭沒腦地突然問秘書。

秘書小姐愣了愣,但是她不愧跟了總經理這麼些年,立刻想到蔡嘉馳指的是哪方麵的事:“你是說底下公司鬧得沸沸揚揚失蹤的事?”

“嗯,對。”

“我本來將信將疑,但是這事情鬧得那麼大,而且聽說連底下某間公司的老板都曾經失蹤過,發展到這個地步,不信也得信了,經理怎麼想到突然問這件事?”

“沒什麼……”蔡嘉馳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裏,他的腦袋在聽到秘書的回答之後感覺更暈了,“你出去吧。”

一個人在迷茫無助的時候,總喜歡找別人尋求意見,而這些其他人的意見在人最彷徨時,則特別容易左右尋求幫助人的意誌。

蔡嘉馳心裏其實早已動搖不已,已經有了80%偏向相信董鎮那邊,在秘書小姐的一番話後,幾乎已經在心底認定下來。

“昨天發生那件事之後,應該接下去就順利了吧?”蔡嘉馳自言自語道,想到董鎮可能因為事情了解而離開,蔡嘉馳心裏一陣失落,他還沒來得及想出報複的好點子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