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被髒水浸透的西裝西褲已經被他扔了,對蔡嘉馳來說那套衣服就代表著奇恥大辱,留著也堅決不會再穿,手上、腿上、身體、反正隻要是沾上一點髒的地方也都狠狠地搓洗過,蔡嘉馳恨不得在上麵搓下一層皮來才好。
可是那上麵就像是被打上了恥辱的印記了一般,隻要蔡嘉馳眼角一瞥到那些地方或是腦海裏隻是想到一些,就會渾身不舒服,從而聯想到董鎮今天居高臨下、眼中滿滿的嘲諷,而自己坐在地上、滿身髒水的窘境。
雖然蔡嘉馳之後曾經放過狠話,也因為董鎮的不反駁而曾有一度大快人心的爽筷感,可是對方緊接著說的有關“做餌”的言論又讓他深深地懷疑起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可取起來。
那張符該不會真的有什麼用吧?蔡嘉馳不禁想道。
可是隨後他又為自己的猶豫而唾棄自己,他本來就不信那些妖魔鬼怪的東西,現在在意符的可用性豈不是相信世上有妖、甚至相信那個拽得不可一世的家夥是來捉妖的麼?這無異於自抽巴掌的行為!
但是董鎮的話又很難令蔡嘉馳不去在意,最後隻能安慰自己說“誰都不願意聽到自己會被拿來做餌的”,心裏才不像一開始那麼糾結不已。
“同一個!?”吊眼青年聽說接二連三惹到蔡嘉馳的竟然是同一個人,不可思議地叫道,“不就是保安,蔡少沒開除他?”
“開什麼除!開不掉!他有我家老頭子撐腰!”蔡嘉馳一口悶下一杯酒,氣不打一處來。
“蔡總這是做什麼?親戚?”狐朋狗友中有人這麼猜測道。
“親戚也不能叫來隻當保安啊!”另一個人這樣說。
“也有些道理……那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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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公司裏有妖怪……要……要捉妖……”蔡嘉馳捂住臉,對把這樣的事說給朋友們聽都感到很難以啟齒。
狐朋狗友一聽這個理由,果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讓蔡嘉馳頓感麵上無光,心裏埋怨父親所做的荒唐決定。
“然後呢?”吊眼青年清楚之前的來龍去脈,他問道。
“什麼然後?”
“繼昨天之後,那個捉妖……噗——捉妖的保安又做了什麼事,惹到蔡少了?”
“他……!”蔡嘉馳剛說了一個字就閉上了嘴,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這已經不是一件可以說出口與朋友一起抱怨一起出主意的事了。
他端起酒喝上一口,這群人又害他想起白天那件丟臉的事了!他把酒杯扔到桌上,接著怒不可遏地在桌麵上捶了一拳,粗聲粗氣道:“不說這個了!反正就是什麼地方都惹到我就是了!”接著他指著吊眼青年道,“你,去給我找兩個漂亮妞來,一起喝酒。”
可真等吊眼青年電話叫來了幾個漂亮的朋友時,蔡嘉馳卻還是滿腦子塞滿白天和董鎮的事,既不想和美女調情,也對和這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聊天喝酒失去了興趣。
也不知是不是前一天喝多的關係,今天的蔡嘉馳有些不勝酒力,他此刻對身邊不斷勸酒的美女竟然也產生了一絲厭煩情緒,那些平時尤其喜歡的帶著誘惑的香水味和嫵媚動聽和笑聲,都不知怎麼變得無趣且令人煩躁、甚至讓蔡嘉馳感到惡心起來。
他推開一個自稱是Ali的女孩兒靠過來的身體,那柔軟的身體和皮膚觸♪感竟然讓他聯想到了白天的爛西瓜皮,看來那件事的影響還沒有能夠消失。
“我有點頭疼,先回去了。”蔡嘉馳說。
狐朋狗友們目瞪口呆,蔡嘉馳有哪次在酒吧喝酒是一個人先回去的?即使是先行離開,又哪次不是摟著一個女人離開?怎麼今天竟然走得那麼幹脆,那個保安看來真的把蔡嘉馳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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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天就找來了私人偵探事務所的偵探,蔡嘉馳覺得自己查不如交給專業人士來查,一來查清董鎮的背景來曆,二來也把公司內部的怪事探聽清楚。
他要偵探用實際的證據來證明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上,是底下公司員工的裝神弄鬼,證明給父親看的同時,也能給自己安心。
一連好幾天,公司的大樓沒有再發生過異樣,什麼妖怪的傳聞也沒有聽說,之前每隔兩三天都會發生一起的靈異事件似乎止住了勢頭,對此蔡老總的回應是“不愧是高人,做事有效率”,也因此又給了董鎮一筆合同以外額外獎金,數額不小,鼓勵辦事的同時也督促他再接再厲,早日捉住妖怪也好讓他早些省心。
蔡嘉馳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請的偵探那裏沒有任何消息,別提董鎮的背景身世、各種資料,他甚至連董鎮現下的落腳處都沒能查出來!
偵探先是用蔡嘉馳給他的保安的日常值班日程表,在董鎮下班的時間點提前在附近蹲點跟蹤的,可每次去都不見董鎮的身影,於是他改全天候偷窺,結果值班時間還好好的在保安亭值班的人,一到下班離崗時間就沒了影子,就好像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