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又開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有護士來問我相沢家的電話,我卻發現自己連他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其實我完全不了解他。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異常頹敗,我隻能搖頭,說我不知道。

護士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會,轉身離開。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在那個手術室門口等了多久。

後來學校來了兩個老師,象徵性地問了下相沢的情況就走了,但是他的家人,始終沒有出現。→思→兔→網→

直到紅燈滅了,我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站起身,一眼看到相沢被從手術室裏推出來。

他的臉色是灰白色的,像蒙上了層灰的牆,額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對比之下他皮膚的顏色顯得觸目驚心得差。

他閉著眼睛,口鼻上方的氧氣麵罩上透出淡淡的白氣,意識到他還在呼吸的刹那,我緊緊閉了下眼睛,心裏一直懸著的絕望終於放下。

他還活著,我這樣對自己說。

「病人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了,現在還很虛弱,相信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這兩天最好有人24小時值守,請問你能聯係上他的家人嗎?」醫生走過來,看著我問。

「我不認識他的家人,我可以留下來守著他。」絲毫沒有經過思考,我的回答就這樣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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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他家裏的電話打過去一直沒有人接,也許父母出遊了也說不定,那這兩天就拜托你照顧他了。」

「嗯。」我點了點頭,在醫生轉身要走時,又拉住他,「請問,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他的身體還算強健,意誌力也很強,應該這一兩天裏就會醒了,不要擔心,之前主要是血止不住才會危險,現在已經沒事了。」

醫生親切地說完,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我又點了點頭,轉身跟上推著相沢的護士去病房。

因為自小體質就好,我很少來醫院,所以對這滿目白色的病房,覺得分外陌生。

而陷在這一片白色中的相沢,讓我覺得異常心疼,現在的他,看上去那麽虛弱,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碎了般。

氧氣麵罩還上著,護士離開前提醒我如果點滴打完了要按鈴。

我很認真地聽著,然後點頭,其實,我怎麽會不好好守著他呢?他是因為我,才躺在這裏的不是麽。

很晚的時候,鬆田打來了電話。

我本來坐在病床邊看著相沢發呆,手機的鈴聲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異常突兀。

一個激靈,我反射性地猛得拿出手機就按掉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看螢幕上顯示的姓名。

隻是覺得,不應該打擾到相沢,絲毫都不可以。

心有餘悸地朝他看了一眼,確定他沒有被打擾到,我安靜地站起身,轉身走出病房。

其實,他怎麽可能這麽快醒過來呢,出門時,我忍不住自嘲地想著。

到了走廊上,從玻璃裏看著他,我摸出手機,找到未接來電撥了過去。

鬆田焦急地問著情況,聽我說了醫院後急急說了句「我馬上過來」後就掛了電話,我怔了一會,一時之間不明白他過來要幹什麽。

推門想進去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仍然直覺地就把門關上,退後兩步接起電話。

聽到鬆田有些無奈地問:「赤阪,你還沒吃東西吧?」

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滴水未進,卻不覺得餓,大概是一顆心全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