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2 / 3)

蘇泠挑眉:“你若真要說謊,何不如說個容易取信的?再者說,人生在世,滄海一粟,又怎知今夕何夕?今朝我與你共醉,明日說不準便是陰陽兩隔。”

聞言,溫塵急急捂了他嘴:“這話可莫隨便說,我聽了心裏添堵。”

蘇泠嫌惡的扯掉他的手:“我也能估摸出你的目的為何,倒沒有想到我卻是為你做了嫁衣裳。”

溫塵調笑道:“若你做的嫁衣裳我一定穿。”危機沒了,他自然回到了那個輕佻的風流公子。

蘇泠伸手勾住他下巴,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娘子不要擔心,為夫必定為你做件漂漂亮亮的嫁衣裳,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我蘇家。”

溫塵當即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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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章 真相(上) ...

事情不會總是循著溫塵的想法發展——蘇泠又不見了……當然,這隻是溫塵的想法而已。這些日子下來,幾乎已經沒有人還會時不時地對蘇泠說——你很有嫌疑了。所以即使蘇泠已是三天不見人影,除了溫塵之外的人還是沒有在意。笑話,這可是蘇家家主,為誰擔心也不用為他擔心吧。若是蘇泠真的從此不見蹤影,那麼就判他個畏罪潛逃好了,想必武千鈞對這個結果會很滿意,而江重樓則可能會堅定地說:“凶手還未確定,我們仍然缺少證據……”好吧,他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溫塵苦中作樂地想到。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有哪個地方做錯了,比如說,上次他其實不應該如此坦白,雖然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不過,他說的是不是還是太多了?即使蘇泠麵上不顯,甚至在事後還有閑情逸致打趣他,他仍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隻是一種直覺而已,他偏偏還極為信任這種感覺。而這幾日蘇泠的不知所蹤,似乎也在告訴他他所擔心的也許並非隻是他的幻想而已。

這真是糟糕啊。溫塵走下樓,心裏在抓狂,卻依然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風流貴公子當久了,一時也改不會來了。

隻是,春風得意樓裏的情景讓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春風得意樓已經關門好幾天,所有的損失全由江重樓上報朝廷日後補償,可真是大手筆。但今日的樓裏,除了歸海如修那兩兄弟和蘇泠外,或許還要去掉已死的趙子儀,其他的人卻是湊齊了。甚至,他還看見了唐漁和蘇泠曾提起過的巧巧還有幾個陌生人。

江重樓瞧見溫塵下了樓,麵上波瀾不驚,隻是冷冷道:“本還想通知你一聲,未料你自己下來了。這樣也好。”

不好,很不好。溫塵心裏默默反駁,可對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卿他還是有些忌諱的,也隻能頗為不甘地揀了個空位坐下。他本想去探聽下蘇泠的消息,怎會想到會被人這麼堵在這裏。

人雖多,在場的所有的人卻都很安靜,溫塵瞧著這有些異樣的氛圍,覺得也許和蘇泠的失蹤或多或少還能扯上些關係,心裏的焦躁也少了幾分,

待溫塵坐下後,江重樓麵向金映緹,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道:“今日過後,我等便會離開了。”

金映緹不敢多說什麼,道了聲謝後便乖乖地靠坐在窗邊一聲不語。看來,江重樓的威懾力果然不是一般的水準。

溫塵聞言心裏一驚——聽這江重樓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想到這幾日間他所揣測的結果,他覺得蘇泠畏罪潛逃的可能性開始變大了……雖然蘇泠一開始對於趙子儀之死並不在意,甚至連自己被牽連進去也沒有表現得對凶手苦大仇深的模樣。可自從那日隨著他跑了趟當鋪後,他便對有關趙子儀之死的線索避諱極深甚至絕口不提。這些事情他表現得很明顯,溫塵自然不可能看見了也假裝沒有看見,這也太對不起蘇泠曾經對他智慧與武力相提並重的看法了。他甚至想到,這事恐怕和蘇泠的關係還是極大的。甚至,在蘇泠不經意過程中,在其中插了一手進去,可能還是關鍵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