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羅擦擦麵上的水珠,在對方被熱氣熏得泛紅的麵頰上香了一下:“好啊!”
雅雅眨眨烏黑晶亮的眼睛:“那爹爹會和我們一起睡麼?”
見青羅點頭,他不悅地撅起小嘴,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道:“爹爹打我,雅雅不想和他一起睡。”
“咦?”青羅歪了歪頭,“爹爹為什麼打你?”
雅雅想了想方道:“雅雅答應爹爹不說了,因為說了舅舅會生氣。”
青羅伸指點點他光潔秀麗的額頭,笑著道:“我知道啦,一定是雅雅不乖,怕舅舅知道了生氣對不對?”
“不是不是!”雅雅急紅了臉,“是爹爹幹壞事了,大伯伯還罵了他呢!”
青羅好奇地問:“爹爹幹什麼壞事了?”
雅雅將指頭放進嘴裏咬了咬,為難地道:“雅雅答應爹爹不說了。舅舅說過說話要算話。”
青羅笑了起來,“那就不要說了。”
然而過了片刻雅雅又忍不住問道:“舅舅舅舅,雞院裏為什麼沒有雞?”
“啊?什麼雞院?”
“雞院就是城裏一棟大房子,裏麵有很多漂亮大姐姐,她們都很香,可是我不喜歡聞。” の思の兔の網の
青羅從沒去過妓院,也少有人向他提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道:“那裏好玩麼?”
“不好玩!”雅雅毫不猶豫道,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緊張地道:“雅雅沒說今天去過雞院對麼?雅雅答應爹爹不說的……啊!痛!”原來是青羅碰到他的腳。
青羅低頭一看,見他玉色的小腳明顯腫了起來,心疼地道:“怎麼會這樣?”
雅雅道:“雅雅走路去給舅舅買核桃酥,很遠很遠,腳到現在都很痛呢!”他低頭揉揉自己白皙到透明的小腳丫,愛嬌地道:“真的很痛哦!可是爹爹後來還打我屁股,嗚嗚……”
青羅奇怪地問:“為什麼要走那麼遠的路?你可以喊爹爹抱你啊!”
雅雅自豪地道:“因為雅雅是一個人去買核桃酥的。”
青羅停下動作,驚訝地瞧著他,“爹爹沒和你在一處?到底怎麼回事?”
雅雅心裏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道:“爹爹不讓說,說了舅舅會生氣。”
青羅越來越覺得疑惑,於是飛快地給雅雅穿好衣衫,抱起他出門問顧明樓去了。
顧家三兄弟好不容易止住了顧夫人的喜極而泣,將她扶回了房裏歇息。三人離開顧母居所,正沿著青石小道邊走邊閑談著,忽瞧見青羅抱著雅雅氣勢洶洶衝過來。顧明樓預感到大事不妙,嚇得一把捉住顧帆的手臂哀求道:“二哥你一定要幫我說點好話遮掩一下,不然我會死得很慘!”
說話間青羅已一陣風似地跑了過來,衝著顧明樓道:“你去雞院的事為什麼不讓雅雅告訴我?還有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買核桃酥,他的腳都破了。”
顧明樓隻當他已知道了前因後果,立時煞白了臉。顧帆無奈,隻得上前替他解釋道:“三弟是被朋友硬拉去妓院的,他也沒和那些女子做什麼,喝了點酒便出來了。雅雅是自己跑出去的,好在碰見大哥,也沒出什麼事,你也別怪三弟了。”
青羅本來還不大明白,聽見顧帆這麼一解釋,反而什麼都懂了,頓時氣得麵色通紅。這時又聽雅雅插言道:“爹爹除了喝酒真的沒做什麼,他隻親了一個大姐姐一下,才一下!舅舅不要生氣啦!”卻不知他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不僅青羅氣得要命,就連顧明禎顧帆也不悅地沉下了臉。因想著自作孽不可活,兩人立即抱起雅雅離開了。
走到拐彎處顧明禎聽見“撲通”一聲,回頭一看,正瞧見幾十丈外顧明樓跪在了地上,抱住青羅的腿哀求著什麼。
顧明禎實在看不下去,忙收回目光疾步走開了。途中他忍不住蹙眉道:“真是沒用,竟嚇成那副模樣。”
顧帆歎氣道:“怕有時也是因為愛,而且他的確做了虧心事。他當時若是執意不從,人家也不至於綁他去妓院,想必他自己也有那個心思——從前的放蕩日子過習慣了。”
晚膳時顧老夫人見顧明樓與青羅沒有出現,便詢問顧帆。顧帆原原本本告訴了她事情經過。她輕輕“哦”了一聲,便又繼續吃起東西來。顧明禎見母親神色絲毫未變,有些納罕地道:“娘您不擔心三弟麼?”
顧老夫人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我當然擔心他 ——我擔心青羅不舍得打死他!竟然帶我孫子去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要是雅雅出個什麼事,我拚著老命不要也要親自打死這個逆子!”
顧明禎不敢再說話了。席間靜寂片刻後,雅雅終於忍不住問道:“我今晚可以和舅舅睡覺麼?”
顧帆估計今晚青羅和顧明樓又會一番雞飛狗跳,於是摸摸他的頭道:“你爹和你舅舅睡,雅雅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