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生等人麵麵相覷,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青羅有些厭煩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用絲帶拴住了顧明樓,象拖狗一樣拽著他往後麵走。顧明樓一邊氣喘籲籲地跟著他後麵跑一邊回頭向眾人叫喊道:“真的沒事,你們快走!晚些我再向你們解釋!啊喲……”一不小心扯動了被打傷的嘴角,痛得“噝噝”直抽氣。
被青羅拖回房間後顧明樓忍無可忍地叫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這樣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誰叫你騙人?”青羅很理直氣壯地道,“騙人就要打。”
“我哪裏騙人了?他們是自己的來的。”顧明樓申辯道。
“你還敢說沒騙人!你不是說不去見那個灰衣衫的人麼?他明明在。”
顧明樓一時語塞,說起來青羅並沒有冤枉他,本來他的確是打算悄悄溜走找李汝嘉去的。
“可是……可是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麵打我啊!”他無可奈何地道。
“那有什麼不同麼?”青羅很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顧明樓認定和他說話還不如對牛彈琴,於是梗著脖子道:“不管怎樣,以後有旁人在場時就不能打我,否則……否則……否則我就自殺!”想到自己居然和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心頭立時無比悲哀絕望。
青羅想了想,最後道:“好罷,不過回來後要打雙倍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明樓聽了忍不住覺得也許自殺還更快活些。
晚膳時青羅再不肯和顧家幾人同桌,也不肯讓顧明樓去。顧明樓好說歹說了半天,青羅總算放他去了。顧夫人見他有些臉青鼻腫,心疼地直嚷嚷:“這是怎麼搞得啊?”
顧明樓訕笑一聲,道:“不小心摔了一跤。”之所以撒謊不是他想袒護青羅,而是覺得被一個比自己瘦弱的少年打成這樣實在太丟人。
顧明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樣的謊言騙騙顧夫人還有可能,又怎麼能騙得了身為太守的他?
顧帆一聽立即關切地向顧明樓道:“我認得一個跌打師父,他的金創藥特別靈,趕明兒我去問他要一些。”
顧明樓連忙道:“那多要一些,越多越好。”誰知道今後還要被打多少次?還是先未雨綢繆比較好。
這時顧明禎突然道:“三弟,昨晚在西城酒樓有人看見你和吳卓同桌飲酒,這是真的麼?”
顧明樓心裏嚇了一大跳,勉強鎮定下來,強笑著道:“我隻是和他在樓下寒暄了幾句,他後來怎麼死的我可是一點都不知情。”又道:“大哥你不會是懷疑我罷。”
顧明禎目光閃動了片刻,淡淡道:“怎麼會?你哪有本事一掌把他心肺打碎,我隻是例行公事問問罷了。”
“是啊是啊!”說完顧明樓無味地幹笑了一聲,忙低下頭猛扒飯。
回房間時看見青羅正無聊地把盛開的蘭花一朵朵摘下來扔在地上,原本優雅嬌豔的幾盆珍品蘭花都隻剩下了綠葉子,可憐巴巴地站在花盆裏。照顧這些蘭花的小丫鬟站在門口扁著嘴幾乎要哭出來。顧明樓無奈地揮手讓她下去了,對於青羅的這種行為他已基本能做到麵不改色,隻要他不把自己的頭發一根根拔下來就行了。
看見顧明樓進來,青羅立即指著地上狼藉一片的蘭花花瓣道:“這花一根根的醜死了!月昭峰上的花才叫漂亮呢!紅通通一大叢一大叢的,太陽一照,象是火一樣,一路燒到山下。”
顧明樓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說野花比高雅的蘭花更漂亮的,倒是愣了一下。這時青羅又指著窗外一大叢植物道:“月昭峰上的野花好像就是那個,估計再過兩個月才能開花。我們要趕快多種一些,到時開花了院子裏到處都是,晚上如果有月亮,風吹起的時候,象是一大塊紅綢子,會很漂亮的。”他現在說話越來越流利,簡直是滔滔不絕了。
顧明樓瞥了那些植物一眼,這才明白他口中的野花是杜鵑,於是道:“杜鵑花很容易存活,你喜歡明日我們就多種一些。”
睡在柔軟簇新並且飄著香氣的被褥裏,有些事情不論顧明樓是否願意,總還是要如期發生。不過這一晚青羅特別奇怪,居然主動要用嘴巴幫他解決,弄得他簡直受寵若驚。當然這隻是剛開始,等到他那裏被青羅咬了好幾口,差點出血時,他開始欲哭無淚起來。小心翼翼試著勸說對方放棄,可青羅向來都是一意孤行,哪裏肯聽他的?顧明樓被他折騰了大半夜,簡直快要崩潰了,最後他忍無可忍地埋怨道:“你難道沒吃晚飯麼?老是咬我。”
青羅瞪大眼睛愣了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他是置疑自己的技術,氣得抓起一樣東西甩到他臉上,憤憤道:“還說什麼傳世秘笈,都是騙人的!”
顧明樓撿起那件東西一看,發現是自己收藏的春宮圖,標題處寫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