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便抱著一盒子銀票去了秦府。到了秦府,得知秦泌正在自己屋子裏,環兒以為他還未起,便要直接過去找他。
環兒耳朵尖,還未進慶和園便聽到裏頭傳來了北靜王的大笑聲。他也不知是怎麼的,心中便有幾分不舒服,雖說秦泌和他是師兄弟吧,可是他就是不太喜歡北靜王。這位王爺對待秦泌的親昵密切總是讓他很不舒服,他們倆的相處模式實在是太過自然流暢,由不得他不小心眼。北靜王這個人看起來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家世什麼的又都無可挑剔。這個人活得太過恣意瀟灑了,不僅他哥哥忍不住被他吸引,連他都控製不住的會對他產生濃濃的嫉妒,沒錯,就是嫉妒。也許是因為上回在郊外北靜王對他表現出的敵意作祟,也許是他對秦泌那份理所當然地保護者姿態激怒了他,也許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以往對他的輕視刺傷了他。總之自從跟秦泌確定了關係以後,他便一直對水溶這個人心存敵意。不管他多少次的告訴自己,他是秦泌的師兄,自己不能對他產生什麼反對的情緒,可是這種自然而然產生的情感真不是他能控製的住的。就像大姑子和新媳婦或多或少會有些相克一般,他對北靜王的感覺太複雜,覺得麵對他,不僅僅是在麵對什麼大小姑子,更多的好像是在麵對一個隱性的情敵。這個情敵太過強大,好似隨時能夠將他所擁有的這個人搶走,毫不費力,隻要他想。他跟秦泌過往的羈絆太過強烈,他陪伴著秦泌走過的歲月是環兒一直想了解的部分,關於秦泌的過去的那一部分。秦泌會變成今天這樣性格單純的如孩子而手段狠辣的像魔鬼的那些過往。隻要他在,環兒便會不自覺的感到自己好像不是秦泌的愛人,而是水溶的托管人。因為他太忙了,沒空處理那個寶貝,所以暫時放在他這兒,他還可以順便看看戲,解解乏。等到什麼時候他有空了,就可以隨時拿回去。這時候,他尤其的理解王夫人,如果天底下的大姑子都是北靜王這樣的,那真是太讓人氣憤悲哀了!
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環兒鬼使神差地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將盒子放入懷著,隱蔽身形遛了進去。
北靜王正執著酒壺給秦泌倒酒,邊倒邊開口笑道:“你可總算是肯安安定定地呆在京城了。我可是逮了你好久了,這麼樣,那個賭局是我贏了吧?呐!乖乖把你書房裏的那尊玉佛給我!我等著回去送給我母親呢。”
秦泌聽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倒扣推了回去,道:“既是要送給姨母,那玉佛給你,卻也無所謂。不過就是一尊玉佛,哪裏就有什麼不同呢?不過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你贏了,那賭約的決定權可在我手上,我說你輸了,你又怎麼可能會贏呢?”說著,極其風騷地對著北靜王挑眉一笑。
北靜王也不接他這一茬,自顧自地給他倒了酒,繼續道:“什麼叫做不過就是一尊玉佛,那是老師親手雕的,你個混球。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賴不成。當初是誰答應的,以賈府那倆兄弟打賭,看他們誰最後能跟你走在一塊兒。若是你那一見鍾情的對象,那個純良如稚,貌美如仙的哥哥賈寶玉,就算你贏了。可若是那個對你一見鍾情死纏爛打,心裏狠辣,卻對你用情至深的弟弟賈環,我可就勝了。輸家可是要給贏家一個機會,任意挑選對方書房裏一樣東西的。如今你可是跟那個弟弟打得火熱了,可別賴賬啊!”說完,極有自信的也喝了一杯酒,對著秦泌挑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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