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聲說:“不,眼下的方法也隻有硬著頭皮接著問了……”
李可兒聽了,扶著額頭,歎了口氣。也就是這時,我們聽見附近有人在喊我們。
“娃哎,看你們忙了一上午,這事兒,沒得談的,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一個坐在樓道口前,披著布麻外套的老頭朝我們喊道。
我和李可兒走了過去,李可兒問道:“大爺,您知道些什麼嗎?”
“你們這些年輕人,成天也是閑得慌,了解這個要做啥?”大爺眯著眼,看著我們兩個,說道。
“我們學校新聞社社團的作品,也是偶然了解到這個事件,發現有這麼一段隱情,想要調查看看。”李可兒繼續用那個理由解釋道。
老人翹起了二郎腿,問道:“真的?”
我和李可兒同時點點頭。
“那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們,你們答應我,不得說出去。要不然老頭我是要遭殃的,知道不?”
我和李可兒猛烈地點點頭。
“哎,看你們娃兩個這麼辛苦,你們來我屋吧,我給你們看些東西。”老頭說著就站起來往樓道裏走。我們也趕緊跟了上去。
大爺住的屋子很簡陋,但是很幹淨。他戴上了老花鏡,從抽屜裏拿出一大本集子出來,翻開了來,招呼我們過來看。這本集子都是照片,看樣子是大爺自己的攝影作品。
“我以前是個攝影師,五年前退的休。這個就是十年前爆炸案現場的照片。”老大爺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跟我們講道。
我和李可兒湊過去看,發現這張照片確確實實拍下了當時已經被炸成殘骸的杉縣小吃,那個位置也確實是如今的國春路115號。
“這應該是我拍的最好的靜態攝影了,可惜上頭不讓發這個消息,連新聞媒體都不敢作聲。現在給你們看,也是告訴你們這個事兒,你們別摻和,有危險的。”大爺說道。
然而我的目光已經緊緊地被其中一張照片上的東西所吸引,我看見在那爆炸遺留下的牆壁以及碎石上粘著不明的綠色液態物質。而也就是視線停留的幾秒鍾,那股綠色又一次侵占了我的視線,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作痛起來,這一回來的尤其猛烈,仿佛有數千枚鋼針在頭皮上插入、滑動。
我趕緊把視線移開那,強行讓自己沒有倒下。還好,大爺和李可兒看起來都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他們還在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本相冊上。
等我徹底地緩過神來時,李可兒已經向大爺說道:“那謝謝大爺,我們走了。”
“別再整這個事了啊,趕緊回家去,哪怕換個課題都好。”
“我們會的,謝謝大爺。”
一再地道謝之後,李可兒拽著我出了大爺家向外走。
到了外頭,李可兒的臉色忽然地就變化了,她相當嚴肅地跟我說:“艾杉,我在政府的調查資料裏看見過這個東西,名為‘APX試劑’。隻不過相關的是另一起事故,死者身體遭到嚴重的基因型侵蝕,已經發生畸變,發生地點則是在離這裏五十公裏遠的郊區。”
“‘APX試劑’?”我的腦子裏反複地過著這個名詞。
那股一直在侵擾著我大腦的綠色,會不會與這個有著什麼關聯?
“不如我們就以此為線索接著調查下去。”李可兒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先回去吧,那個大爺還在樓上盯著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