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醒!”
迷迷糊糊地我聽到了這麼幾個字,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絕望的冰涼從頭侵襲至全身。我緩緩地睜開了眼,坐在我麵前的還是那個熟悉的男人。
“15年前的爆炸案,你知情嗎?”
我勉強抓住了我自己的意識,沒有讓它從我的軀體中飄走,而後分辨出了我目前的處境。我又一次地被帶到了“那個地方”,隻是這一次“檢查”的日子沒有按他們說的那樣七天後進行,而是在第二天就又將我強行帶走檢查。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需要真相為我作證,結局雖然已經注定,卻在這一點上擁有著本質的不同,這也將是我最後的反叛。
“打!”
一聲令下,我在一片黑色與灰色以及那股熟悉的綠色中感受著來自背後的痛意。我已經快習慣了這種痛楚,甚至連整個身體都感到麻木,在這陣陣毆打中,我甚至想要睡去。
但是不能睡!我還有未竟的事業,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情!”
我明白了,他們想要我得出不知情的回答,隻要我說出自己不知情,這場爆炸案的真相就掌握在他們的筆下了。但若是我接著點頭,一定會在這裏……
我勉力地搖了搖頭。
坐在那個男人旁邊的一位檢察官打扮的人,見我搖頭了,就在桌子上寫起來。看來就連檢察官也被他們給收買了,這是想要逼著我按照他們規劃好的路線走。不過哪怕隻要有一個,隻要有一個可以搖擺的餘地,我一定會把那一刻緊緊地握在手裏!
“我們在你的身上發現了APX試劑殘留的痕跡,你的基因組也有被人動過手腳。但是目前來看,所有APX試劑的實驗體,無論是動物、植物或者是人類,都尚無存活的樣本。而APX實驗的主研究人,我們也沒有找到。那麼,艾杉,你可承認你就是APX實驗的主要研究人員嗎?”
我嗎?
根據我的記憶以及我調查的結果,我當然不是那個主要研究人員,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應該是受害者。
“三秒鍾不回答視作默認。”
我低下頭默許了,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說出第二種答案。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你進行了APX活體實驗並且進行了數次反人道主義精神的科學研究,並且以此為基礎進行了數次惡劣犯罪,甚至將唯一成功的APX樣本注入在了自己的身上。以上的罪名,你都承認嗎?”
求你了,你快寫吧!不用問我了!
“好,他默許了,記下來。”
一旁的檢察官聽了,像打字機一樣在紙上沙沙地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