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卻道:“平南王精明,他手下不會個個如此。他今日出城了,和他的那個謀士玄明一起,去視察先帝陵寢工程。就算得到消息,一來一去也要一個時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說今天就是個空子。”歐陽淩普若有所思道:“安總管可以派人去平南王府,隻說筱沄夢見了寒雲庵的那觀音像。想上山去上柱香,祈求小公子平安回來。然後再把筱沄的車馬派出去,做出要闖進去的樣子,逼山上的人馬上做出應對。寒雲庵山後有條小路,安總管隻要守在那路上,有沒有那秦婆子,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李安的一隻手緊攥著腰間的長劍,另一隻手也有些緊張地握著,幹枯的手背綻著道道粗凸的青筋。他咬牙艱難地問道:“夜姑娘,你看這辦法行嗎?”
夜合梅有些意外,看向他道:“為什麼問我?若是要我說,你就該丟開手。那寒雲庵有什麼都不與我們相幹!”
李安深吸口氣,道:“小姐病著,她說過,有什麼大事可以找夜姑娘拿個主意。就這最後一次,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決不再糾纏秦婆子的事了。”
看來不讓他去,他是不會安心的。夜合梅歎息,心裏斟酌了一回,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後山上守著的人要多帶些。平南王若真藏了什麼要緊的東西,被你撞見,他的手下一定會下殺手的。主子那裏我可以替你擔待這一回,隻是,你自己說的,這是最後一次。”
見李安點頭要走,她急忙又說:“你先去召集人馬,我坐小姐的車去寒雲庵。一炷香後我從這裏走,你可否能準備好?”
李安眼中精光閃過:“一炷香就夠了!夜姑娘也要小心,我先去安排了。”說完轉身去了。隻留下歐陽淩普和怔怔的看著他的夜合梅。
歐陽淩普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我也是為了筱沄,安總管總是惦記著寒雲庵,也不是個辦法。”
夜合梅有些悲哀地看著這個男子。初見時那燭光下的倔強孤獨已經不見了,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透著他春風般的愉悅。隻是,他可以相信嗎?她咧開嘴,有些神經質地笑了一笑,試探地問道:“老爺子真的沒跟你說起過什麼?”
她死死地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老爺子住在司徒府這麼久,沒跟你提過司徒老太太的事?”
歐陽淩普有些莫名奇妙:“司徒老太太,是指筱沄的祖母?她不是去世很多年了,爺爺為什麼要跟我提她?”
夜合梅雖然有些懷疑他,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便挪開眼睛,淡淡地說道:“五爺剛剛的打草驚蛇之計,讓我想起司徒家傳一部兵書。還以為是老爺子告訴您的。”
歐陽淩普裂開嘴笑道:“不是爺爺,是筱沄寫給我的。夜姑娘也知道這兵書?”
夜合梅知道是筱沄寫給他的,她隻是不確定這次探寒雲庵是不是另有隱情。她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的比這還要多得多。隻是,不知道五爺知道多少?”
歐陽玲淩普是個性情中人,不喜歡這般藏頭藏尾,他皺起眉頭道:“你是在打啞謎嗎?罷了,我去守著筱沄,等晚飯後再走。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說完便不再理她,徑直去了。
他回道筱沄房裏,筱沄剛剛放下藥碗,見他進來隨口問道:“這麼快就談完了?”
歐陽淩普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月兒服侍她舒服地躺好後,才回答道:“還沒有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