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一大早醒來,默笙猛地坐起來,甚至撞到了枕邊人的下顎。

“怎麼了?”以琛皺著眉問,他果然娶了一個很有爆發力的老婆。

“我還沒有整理行李!”默笙抱歉地給丈夫揉著下巴,一邊自責,昨晚明明打算看一會兒電視就要整理行李的,怎麼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呢?“我記得我在看電視啊,怎麼就在床上了呢……”

以琛由著她搗弄他的臉,隻是有些莞爾默笙疑惑的模樣:“昨晚是我把你從沙發上抱過來的,睡得可熟。”覺得被她的手指豆腐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坐起身:“東西我都收拾過了,你隻要負責把我老婆帶上就行。”

拍拍她已過肩的頭發,起身洗漱。

默笙呆呆地看著以琛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臥房門口,暗暗自責這個老婆實在幹得太不出色了,並默默下決心來日要更加勤勉。

何太太心中全然不知何大律師照顧著她時其實是竊喜著的,甚至是感恩。

有以琛在,所以兩人從容地趕上了報社的公車,同行的同事大概也有二十多個,加上有些家屬,竟也把五十人的大巴擠得不留多少空位。默笙原先還擔心以琛會和她的同事處得不自然,但事實證明,以陳待人雖然常常一股疏離感,但總之是溫和有禮的,更何況何大律師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區區這等交際內容就敗下陣來的話,大概也就不用繼續在律師界混了。

最後,以陳順利給所有人留下了文雅有禮的精英形象,讓不少女性同胞心中不免不平,怎麼趙默笙這等條件居然攤了這麼優質一老公?當然默笙總是遲鈍的,不太能感受帶那些質疑著的眼神,而精明如何先生,自是不會為自家太太提起這種煞風景的事情,隻是心中默默有了數,對於默笙在報社的處境。哪些人是交情一般的,哪些人是向著她的。

於是遲鈍的默笙徑自詫異在以琛的交際手段中,並疑惑著以琛同學怎麼對她說話時就從來沒有這麼優雅,沒有這麼清淡,沒有這麼——無處不在的距離感?

隻是疑惑沒幾分鍾,困意又襲來,頭開始點來點去。坐在她外側的以琛終於看不下去了,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攬住她,自己也閉目養神。

默笙在市區意識的前一刻,朦朧之中正在思過:怎麼最近這麼發懶了,要警惕懶散了,免得又要被以琛逼著寫檢討了……

到達度假山莊已近正午,一行人分了幾桌用餐,服務員十分殷勤地推薦著特色餐點和酒水。默笙望著以琛麵前好看的液體,竟也伸出手要嚐嚐看,自從半年前那次醉酒之後,她已被禁酒至今了。

以琛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陌生隻好不甘又哀怨地放下了酒杯,小聲嘀咕,“人家隻是想常一小口而已嘛……”

以琛沒理她,隻是把手中已經剝好的蝦肉放進她的碗中。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旁邊有眼尖的同事笑侃:“阿笙,沒想到你家家規這麼嚴,看不出來,你還是受壓迫階級呢!”

默笙尷尬地笑笑,無言地埋頭吃東西。

他們不會明白,她要這份約束是要得這麼辛苦,那是曾經在異國他鄉的七年,那個千山萬水之外的自己夢寐以求的心想事成。

以琛看了眼沉默的默笙,心中不覺有些不舍,她——是覺得有點委屈了吧?

“她的胃不好,何況現在……”他頓了頓,有些苦笑,“我是管得多了點,隻是希望她身子健康。”這句話已幾近表白了,同事不曾料到一句玩笑竟叫風雲不變的何律師露出這種不再優雅的表情,也有些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