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不曾得到過的曾經,已經不再禁錮他的心。他可以失去卓然,卻不能失去任愷昕。
這是他無比確定的事實。
當年他可以看著卓然交男朋友,看著她談戀愛,卻隻是默默地守候在角落裏,等著她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
可是現在隻要一想到會有人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隨時出現在任愷昕麵前,向她示愛,對她告白,並搶走她,他就有一種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的衝動。
就像那天他不顧一切地向唐潛之出手。他要把任愷昕身邊的一切牛鬼蛇神都趕走,誰也不能把他的小精靈帶走。
二樓是一片死灰的沉寂。平整的大床上是剛換上的紅色床單,那是他們結婚時買的,任愷昕嫌這個顏色太俗,平時很少用,隻有逢年過節偶爾才會拿出來。
秦賢揉了揉眉心,指尖微涼,觸上滾燙的額頭,他不由地一滯,目光掃過那片紅色的床單,瞥見床上一張白紙,上麵壓著的正是他們結婚時的六爪鑽戒。
他撲上去,拿起那張紙……
上麵除了他一年前的簽名外,還有剛剛被簽上的日期,是屬於任愷昕特有的雋秀字跡。
這是他早該撕掉的東西,沒想到還是有這麼一天。
她傷透了心,所以決定離開他。
她對他失望了,對不對?
秦賢用力甩了甩頭,轉身就往外跑去……
*
看到一臉慘白的秦賢時,汪謹雨嚇了一跳。在她記憶中,秦賢一向是不可一世的張揚與淡漠。他不愛笑,卻會對著任愷昕傻笑,他不善言辭,卻會和任愷昕抬扛,把她氣得滿臉通紅才罷休。
若不是知道秦賢有著深切的過往,她會有所有人一樣,以為他們深愛彼此。
“昕昕呢?”秦賢省去不必要的寒暄,直切正題。
這是任愷昕的避難所,她最喜歡躲在聽海的二樓俯視一望無垠的深海。不出意外,她應該會在這裏。
汪謹雨抿了抿唇,憤怒地回道:“不在。”
想到數小時前任愷昕拖著行李出現在聽海,空洞的雙眼找不到一絲焦距,眼底的疲倦是她所不曾見過的絕望,汪謹雨氣得握緊拳頭,想要給這個男人一記大巴掌。
“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裏?”秦賢無疑是驕傲的,他從來沒有低聲下氣求過別人,即便是為了他守候二十多年的卓然,他不曾放下他一貫的高姿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這一刻,他卻不知所措地乞求著,滾燙的身體正在不斷地下墜,猝然騰空的心翻絞般地疼痛,一夜的酒精灌溉已讓他不必再粉飾那些故作姿態的張狂與優雅,唯剩苦尋妻子不得的普通男人。
“求求你小雨……”
這就是任愷昕的劫數,一如唐展之是她的劫數。汪謹雨在心裏歎氣,有時候沉淪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的心不再是空的,雖然會疼會難過,卻也好過空虛寂寥。
“寶貝,告訴他吧,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我哥比他好上百倍,一定會對愷昕好的。讓女人受傷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唐展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穿戴整齊從身後抱住汪謹雨,曖昧地在她布滿吻痕的頸間輕咬。
“秦賢,昕昕她……”汪謹雨一邊抗拒那人需索無度的騷擾,一邊艱澀地開口:“今天是昕昕母親的忌日,她母親的骨灰盒存放在城外寺廟的靈骨塔內。”
秦賢轉身拔腿往回跑,取了車子快速朝小區外駛出。空曠的街道車輛稀少,過年的氣氛籠罩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即使大雨傾盆也衝刷不掉節日的氛圍。
他要和昕昕一起過年,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
汪謹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阿展,如果有一天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會離開,並且不會告訴任何人。”
唐展之毫無愧疚地挑了挑眉,繼續埋首在她雪白的頸間,環在腰間的手沿著她的衣角探入,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流連。
“砰……”不遠處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汪謹雨下意識地推開唐展之,打開窗戶往小區門口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昕昕走了,秦賢腫麼了?
嗷嗚,我都不忍心虐他。可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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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在家不要總是花錢,要學會省錢,能省一點是一點。
嗷嗷,我這麼貼心的解語花,你們忍心霸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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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有些人注定是甩不掉的劫數。
任愷昕接到汪謹雨的電話時,就已經感覺到秦賢那種鋪開蓋地無法躲避的致命張力。
她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而他卻偏偏讓她無法安靜的離開。
車禍!他竟然敢在喝了一晚上的酒之後開車,並且是在辭舊迎新的除夕。
可除了無可奈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