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秦賢情根已種,沒有想到他們的身份背後有著千縷萬絲的盤根錯節。

官二代的結合有很大一部分是政治聯姻,她必須感謝馮素端讓她沒有那一個陣痛的過程,但是她卻付出比別人更多心血來維持這段婚姻。

“馮阿姨,”任愷昕遞了杯花茶給她,在沙發上坐下,伸了個懶腰,“是為了我爸的事情吧?”她在北京已經聽到風聲,也沒有必要裝傻。

“你知道是最好了,也省得我大費周章。”馮素端比一年前老了許多,50出頭的年齡,頭發已經花白,新長出來的發根還沒來得及再補上顏色,看著滄桑了,卻掩示不住她骨子裏的精明。“省委班子換屆在即,你爸很有機會坐上省委書記的位置。”

“馮阿姨,這事你找我們沒用。秦賢一向不管官場的事,跟他爸的關係也不怎麼樣。為了這次的事情,他被老爺子一頓數落。本來看老爺子病倒了,想留在北京過年討他開心。”任愷昕不得不裝出成熟的風範與馮素端周旋,“如果說是秦賢的事情讓二位老人家為難,我想他會做出適當的處理。我代表不了他,也說服不了他,也不想指揮他。”

話說得很明白,卻拐著彎地把馮素端罵了一頓。自從馮素端嫁給她爸之的,家裏的一應大小事務都是她在處理,她可以代表任予庭,可以說服他做一些不是他本意的事情,可以指揮他在她希望的道路上一直前進。

可任愷昕不會這麼做,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既不想做武則天獨攬天下,也不想做慈禧垂簾聽政。她隻想做秦賢的妻子,做他一生最愛的女人。

馮素端臉色鐵青,卻不好意思發作,吩咐司機把一堆年貨拎了進來,便匆忙離開。

任愷昕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意興闌珊地爬上二樓,往床上一撲,疲倦感頓時翻湧。

秦賢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趴在床上,露出半截小蠻腰,泛著健康誘人的光澤,看著就很想蹂躪一番。他伸出狼爪,一巴掌落在她的翹臀上,“快洗澡去!”

被拍疼的任愷昕一陣鬼哭狼嚎,幹脆趴在床上不起來,耍賴道:“累死了,我從米蘭飛北京,再從北京飛回來,中間還被你折騰了一整晚,剛才又被馮阿姨疲勞轟炸。我不要洗,不要洗嘛。”

“不洗?”秦賢嫌棄地捏著鼻子,“不洗你就別想和我睡。”

“切,誰稀罕和你睡啊。”她一翻身,小腳很精確地踹在他的小腹上,“是你想和我睡,別說得我欲求不滿似的。”

“還說你沒欲求不滿,昨晚也不知道是誰,一會說讓我快點,一會又說不夠深,纏著我要了一回又一回。”秦賢抓住她行凶的小腳,放在掌心摩娑,腳底板透著健康的粉紅色澤,看得人心癢癢的。

他暗自揉了揉眉心,怎麼看著腳底板就能起邪念。

“死開!”任愷昕勾起腳趾點在他結實健碩的胸膛上,“還不都怪你,錢多燒的。你要是錢多給我好多啊,非得買那麼多酒莊和葡萄園。你爸氣病了,我爸這邊也不輕鬆。”

秦賢握住腳踝把她整個人提了上來,俯□親了親她泛紅的臉蛋,“我就知道你馮阿姨肯定是為這事來的,該做的我會做,但不該我周旋的事情我是絕不會插手的,特別是官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旦碰了,就沒有幹淨的時候。”

“那你答應我,她以後不會因為這事來煩我。”任愷昕勾住他的脖子撒嬌。

“她會不會來煩你我答應不了,我做好我的份內事,其他一概不管,就算我爸出麵也是這樣。”秦賢順勢把她抱起,眼底是未見的陰狠與冷漠。從幼年起,他就已經對官場的你來我往深惡痛絕。

上學的時候,他一直是就讀市裏最好的學校,班裏的同學都是某某某的兒子之類的,全是靠關係進來。而他一向不合群,也不討老師的喜歡。可是每一年的三好學生都會有他的份,不管他是曠課、打架還是上課打瞌睡。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他有一個好爸爸,他們都是看在秦開先的麵子。連那些被他揍過的同學家長,都不敢跟他爸告狀。因為官大壓死人。

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他一生的道路一定要與他的父親截然相反,他要靠自己走出他想要的人生。

這些他不會告訴任愷昕,他希望她的世界能多一些真誠與純淨,那些肮髒的,汙穢的,都由他來一並處理。

而他現在要處理的,就是懷裏這個小精靈身上那些肮髒的、汙穢的泥球……

他邪惡地勾起嘴角,壞壞地笑道:“現在,我要來做我的份內事了……”

任愷昕還未及反應,已經被打橫抱起,朝浴室進發。

*

第二天,回歸二人世界的他們睡了個大懶覺,過年沒有什麼好準備的,等過兩天她把家裏打掃一遍,再和秦賢去采購點年貨,也就差不多。年夜飯肯定是要回任家去吃,否則她會被任予庭一天N個催魂奪命call煩死。

“小懶蛋,快起床了,吃完飯我們去買點東西回來,再給媳婦你買幾套新年衣裳。”身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脫下,秦賢擦著手走進房間把任愷昕從被窩裏拎了出來。

“不去不去。”任愷昕睡得迷迷糊糊的,掙脫他的手又鑽進被窩。她的衣服有好多好多,隔壁的房間全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