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婆嫉妒我了怎麼辦?”最難相處的婆媳問題千萬不要讓她遇到啊,明天拿秦賢的卡給她買點禮物好了。平常不住在一起還好,現在不小心處理會很麻煩的。方佩雲雖然疼她,但也是因為她死心塌地地喜歡她兒子。反正也快過年了,買老人家買點禮物也是應該的,再說又不是用她的錢。

“喏,昕昕,這個能穿嗎?”汪謹雨指了指方佩雲放下的洋紅色小禮服。

任愷昕的心思正被婆婆的怨氣占據,想都沒想就揮了揮手,“穿!家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送來,你喜歡盡管拿去。”

汪謹雨也沒跟她客氣,取出禮服就套了上去。中規中矩的公主式小禮服很適合汪謹雨的娃娃雨,她配了一雙同色係的綢帶纏至小腿的坡跟芭蕾舞鞋,襯托出她纖細的腳踝,成為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

“真好看,你才穿得來這種顏色。”任愷昕回來這些日子曬黑的皮膚還沒有恢複往日的白皙,這種靚麗的顏色一點都不配她現在的皮膚。也不知道這禮服是誰選的,也算是錯有錯招。

任愷昕把衣盒往垃圾桶裏一丟,壓根沒有注意到盒底躺著的一張小紙片。

*

“深藍”是一間迎合各年齡層夜生活需要的酒吧。這次開業的分店是一間專為商務精英和成功人員開設的沙龍,在這裏提供給對白天在寫字樓裏拘謹的人們一個在相當輕鬆的氛圍下,交換對時事的看法、對各類信息的交流。

在舒緩悠久的音樂氛圍中,一杯小酒,三五知己,相聚渡過被工作蠶蝕過度的剩餘時光。

而深藍的選址也相當有意思,不是在酒吧夜店紮堆的城西,而是開在逸品酒莊同一幢大廈的後樓一層。

唐潛之是這間酒吧的老板,與秦賢合作多年,幾乎逸品酒莊內的烈性酒到了唐潛之手裏,都能很快被消耗光。

而當這間沙龍開業之前,唐潛之曾經放言,隻要秦賢弄得到手的名品烈酒,他就沒有銷不出去的。秦賢笑言給他弄一貨櫃二鍋頭,在沙龍裏涮著火鍋拚二鍋頭,酒過三巡,白天的壓力一掃而空,飄飄然想飛的感覺,一定能引領白領休閑風潮。

“怎麼樣,唐大老板,還要二鍋頭嗎?”秦賢遣了司機去家裏接任愷昕,他則應唐潛之的邀請提前蒞臨指導。

唐潛之經營酒吧也有些年頭,每天都像泡在酒桶裏似的,千杯不醉萬杯不倒。這時夜色朦朧,他卻有些微醺。陽剛英氣的眉眼染上幾縷緊張的神色,正倚在門口翹首企盼。一身褶皺的卡其色休閑西服襯得他如模特般高挑挺拔的身姿有那麼一絲雅痞的邪氣,卻難掩周身的紳士氣度。

“少給我搗亂。”唐潛之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飛揚的濃眉帶著不受約束的桀驁不馴,“一會兒別給我添亂,記得幫我擋酒,我今天滴酒不沾。”

秦賢不禁斜眉一挑,懶洋洋地晃著手中的酒杯,“太後有旨,要戒酒戒煙,為了下一代著想。”想到他的小精靈正在來的路上,他就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怎麼?你改吃素了?沒酒的日子你能活嗎?”唐潛之抬高抓著酒瓶手臂,往他的空杯裏要倒酒,卻被秦賢擋掉,惹得唐潛之一頓白眼。

“沒酒能活,老婆跑了,就沒好日子過。”秦賢答得坦然,言詞間隱隱透露出對家的依戀。

“老婆?你什麼有老婆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唐潛之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臉的匪夷所思。

“為什麼要告訴你?”秦賢把空杯子扔給身後忙碌的bartender,拉開係了一天的領帶,解開襯衫扣子,顯得隨意又不失優雅,“萬一你把我老婆拐跑怎麼辦?”

唐潛之冷哼一聲,“爺不稀罕,爺有意中人了。”

這倒是秦賢沒有想到的,風流不羈的唐潛之居然會如此不知“羞恥”地說出他有意中人,實在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不是因為浪子回頭金不換,而是因為像唐潛之這樣有著強烈覓食渴望的男人來說,被他看上的女人一般來說會非常的“慘”。

這麼來說吧,隻有唐潛之不要的人,沒有他要不到的人。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將那個人據為己有,而最後的保質期會延續多久,隻有他知道。而以他認真的口氣和秦賢對他的了解看來,這次的保質期將會延續非常非常的久。

如此一來,秦賢開始期待這個驚喜不斷的緋色夜晚。

可是,當任愷昕一身全黑拖地蕾絲長裙出現的時候,他有一種把她立刻打包回家的衝動。再看看與她一同出現的汪謹雨,他想直接把他的小精靈打暈,直接扛回家扒下她那套背部全|裸的禮服。

該死的,這禮服是誰的?他不記得他買過這樣的穿等於沒穿的衣服,妖豔而又透著高貴的清冷。

“你怎麼在這?”任愷昕見秦賢黑著臉向她走來,她目瞪口呆,忙躲在汪謹雨身後不太自然地理了理身上那套沒遮住太多的禮服。

秦賢大步走過去,把她攥了出來,“我不是讓司機去接你嗎?”

“我和小雨去頭發了,不在家裏啊。”任愷昕像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垂下頭。

秦賢深深呼了一口氣,“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