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任愷昕大吃一驚,狐疑的目光聚集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上麵有淺淺的印痕,可是戒指卻不在其上,“哼,你還不是一樣。”
“現在是在國內,我剛拿下來。”秦賢不想和她爭辯,接過她的行李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任愷昕裹緊他的大衣,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結婚快一年,任愷昕越來越怕麵對這個麵容和善卻極度暴躁的男人。當初的信心滿滿,在他領完結婚證書丟給她三張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後,煙消雲散。
他承諾,如果哪一天她覺得累了,可以簽上她的名字,隨時可以離開,並將一半的財產留給她。
他根本沒有信心經營這段婚姻,隻有她單方麵的付出又有什麼用。
孤掌尚且難鳴,她又如何能在這段婚姻中找到她要的相濡以沫。
這一年來她不斷地往國外跑,盡量減少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就是為了給他一段平靜的緩衝期,讓他好好地遺忘過去,麵對未來。她害怕過於緊密的相處,非但不能讓他忘記過去,還會因此心生厭倦,到那個時間她又該如何麵對這場沒有未來的婚姻。
不知道這一年來,他是不是平和地忘記了過去。
好了,秦賢。給了你一年的遺忘期,也該是時候讓你愛上我了。
*
“後天我訂了位置。”各自洗漱完畢,秦賢換上家居服,拿起一份財經雜誌坐在沙發上翻閱,手邊的茶幾上是任愷昕剛剛研磨的頂級藍山。香味升騰,馥鬱芬芳。
一年了,後天是他們的結婚周年紀念日。還好他還記得。
“我自己去,不用你接。”任愷昕解開滿頭小辮,濕漉漉地披散在肩膀上。她端著一杯和秦賢手邊一樣的咖啡盤腿,拿了一本當月的時尚雜誌坐在他腳邊,背靠著沙發。
秦賢從沙發上撈起他剛擦完頭發的毛巾蓋在任愷昕頭上,用力揉搓,“不擦幹會感冒的。”
“這麼用力會掉頭發的。”任愷昕反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紮那麼多小辮才掉頭發呢。”
“討厭,頭發掉咖啡裏了。”
“沒事,我給你倒紅酒。”
“我才不要當酒鬼呢!”
吊燈昏黃的光線暖暖撒開,將兩個爭執不下的人兒細細撫慰,咖啡香氣鋪滿一室,靜謐而又溫馨。
有一種家的味道。
任愷昕掙脫秦賢的大手,轉身抓住他的腳踝,空靈的眸子染上一抹化不開的眷戀,“老公,有沒有想我?”
秦賢聞言一怔,放開手上的毛巾,假模假式地拿起雜誌,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一個出國玩瘋忘記自己家在哪的人,還會記得自己有老公嗎?”
任愷昕沒有忽略掉他眼中的掙紮,默默吞下咖啡餘味的苦澀,扯開明媚的笑容,眼神認真而又專注地凝視著他那張略帶憂鬱的俊臉,“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想我?”
調皮的指尖沿著腳踝往上摸索,穿過他光滑的膝蓋撫上他的大腿內側。
無法繼續偽裝淡定的秦賢扔開手中的雜誌,將那個調皮的小精靈從地上提了上來,惡狠狠地覆上她嬌嫩的雙♪唇。
從機場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教訓一頓。好歹她也是已婚婦女,怎麼能穿著吊帶熱褲招搖過市。上一次穿著深V的超短裙後麵跟著一群狂蜂浪蝶都沒時間和她談一談。趁著今天夜黑風高,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昕昕,別老是往外跑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順著她的脖勁細細舔噬,手掌鑽入她寬大的睡袍下,睡袍下竟是空無一物,惹得他無限遐思,蠢蠢欲動。
任愷昕早已被他吻得氣若遊絲,軟軟地扭動身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秦賢動作略微一頓,抬起染上情|欲的眸子,“再給我一點時間。”他明白沒有收獲的付出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可是他不能給她希望的同時又殘忍地摧毀她的未來。
任愷昕已對這樣的答應了然,曲起膝蓋在他已經抬頭的某處廝磨,“老公,我餓了。”
心中交戰掙紮的秦賢經不起她身體和語言的雙重撩撥,漸漸放棄掙紮,褪下彼此身上的束縛,將她的雙臂拉向頭頂,猛地埋了進去。
“昕昕,對不起。”欲望巔峰,他仍不忘為感情上的無能為力道歉。
任愷昕默默地搖了搖頭,迎合他的衝刺。高|潮迸發的瞬間,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難耐地扭動,一滴不易察覺的淚水混雜著汗液緩緩滴落在秦賢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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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紀念日當天,任愷昕換上一襲裸色抹胸曳地長裙,長長的裙擺很好地襯托出她挺翹的臀線,還未恢複白皙的蜜色肌膚健康而性感,蜿蜒的鎖骨處光澤盈潤。
從一年前隻有萬聖節女巫禮服的女孩變成有一屋子禮服可供各種場合穿著的已婚婦女,任愷昕深感做女人不易,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這些禮服都是用來陪同秦賢出席各種商業或是私人聚會所購置的,霸占他家一居室的有利地形,搭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