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勝算,看來隻能出出其不備了……
“抱歉,我不認識你。”川島加奈麵上表情未變,尚且保持著大家閨秀應有的禮儀,凡是先禮後兵。
原來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女,忍足玩味。微微勾起身子,伸出右手想要執起麵前少女的手,來個貴族式吻手禮。隻可惜還沒碰到,就被肚子上傳來的疼痛吸引了全部心神。
忍足萬萬沒想到,自己屢試不爽的搭訕手段居然碰了壁。還沒等他想通是為什麼,緊接著少女輕巧一個旋身,背上又挨了一拐……
“登徒子!以後休得讓我再看到你調♪戲良家婦女,否則見一次打一次!”川島加奈利落地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地上挺屍的某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氣。
以往戰家名聲在天龍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又是皇上欽定的未來太子妃,每次出門不是有兄長陪著就是有大批護衛跟著,一般人根本近不得身,又哪裏會遇到這種事情?是以學的功夫很少能夠用到。
身體各處傳來疼痛,忍足侑士何曾這麼狼狽過?他很明顯地感覺到那少女這句話一出,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不屑。登徒子?什麼時候他忍足侑士的魅力這麼不值錢了?
“風間澈,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遠遠地看見黑發少女,川島彌生遲疑了一下,卻還是認了出來。隻不過此情此景最該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吧?“川島加奈,我以為你多少應該安分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剛出院又打架?川島彌生頭疼的同時還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失望,隻不過習慣於收拾爛攤子的某人還是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川島加奈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兄長走近,不明白自己哪裏錯了。
風間澈呆了呆,不過看到地上有些眼熟的人影和川島加奈平靜卻顯得無辜的眼神時,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抱歉……忍足侑士?!怎麼是你?”川島彌生伸出的手頓在空中,回頭看了看川島加奈清澈的眼神,莫名地心虛起來。隨即怒了,叫你連我妹妹也調♪戲,活該你被打!
好歹知道這位學弟的平素作風,川島彌生立馬猜到了前因後果。強忍住補上一腳的衝動,川島彌生站直身體勾起嘴角,明明在笑,眼神卻莫名讓人發寒。“沒想到忍足學弟有當街睡覺的癖好啊?”
早在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和‘川島加奈’這個名字時,忍足就覺得一盆涼水澆在了頭頂。她、她、她居然是川島加奈?!那個在東大臭名昭著的太妹川島加奈?那個活像一隻火雞一樣的川島加奈?烏雲罩頂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而且居然當著川島學長的麵出醜?天知道他最崇拜的就這個學長了啊~
嗷嗷~這還要不要人活啊~
“兄長,你認識這個登徒子?”川島加奈出聲問。
“不認識!”川島彌生幾乎是立時回答,隨即鬆了口氣。“加奈,走吧,不要管這個登徒子了!”
“那不用送官嗎?”
“……”川島彌生默了,“不用。”
風間澈扭頭同情地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某人:東大公認的大眾情人如此被嫌棄,他是不是應該拍張照片以示留念?
吃飯的地點選在一家西餐廳,此刻太陽西沉,天色雖然還很亮,西餐廳卻已經亮起了昏黃曖昧的燈光。川島加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隻感覺裝飾很奇怪,還很安靜,完全沒有餐館的喧鬧嘈雜。
“學長。”跡部挑眉,看了眼走過來的三人,最後眯著眼睛目光停留在川島加奈的身上。
默默地跟在兄長後麵七拐八歪地往前走,卻感覺到他突然停了下來。川島加奈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今天在醫院裏看到過的粗鄙無禮之人。雖心有鄙視之意,卻沒有表露出來,目光不深不淺地回應他的視線,任他打量。
“是跡部學弟,沒想到這麼巧,和部員們聚會嗎?”川島彌生不討厭這個囂張華麗的學弟,見麵也是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又寒暄了幾句,卻聽得忍足的聲音響起,“跡部,抱歉我來遲了~”他還想解釋幾句,卻在看到旁邊的幾人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這麼巧的吧?
“侑士?你的臉怎麼了?”跡部皺了皺眉頭。
忍足苦笑一聲,瞟了兩眼站著的三個人,含糊地說,“沒事,來的時候碰到了點小意外。”
川島彌生嗤笑一聲,風間澈趕緊假咳一聲,川島加奈更加鄙視這登徒子了,連帶著看跡部一群人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登徒子交好的人,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侑士,你不會是搭訕有男朋友的女人,然後被揍了吧?”向日嘲笑地問,忍足一臉尷尬。
三人已經坐好,位置正好和那一群人相對,彼此的行為都看得一清二楚。等點的牛排上來後,川島加奈有些犯難了。不動聲色地觀察川島彌生的動作,依樣畫葫蘆,初時不順手,後麵倒是好些了。隻是,一口牛排入口之後,她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這東西怎麼感覺還是生的?不解地見幾人吃得很是享受,對麵那一群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