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是真的失憶了……”看著自家好友麵無表情的臉,風間澈出言安慰,隻是語言蒼白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畢竟川島加奈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
站在銘牌為川島的病房外麵,川島彌生嗤笑一聲,“要是真的失憶才好呢!”
前幾日川島加奈抱著膝安靜地坐在病床上上的樣子猛地浮現在眼前,川島彌生十分惡毒地想,要是失憶能讓她一直這麼安靜的話,他不介意她永遠都不要想起。隻怕這又是她為了挽回手塚而是使出的手段而已。
川島加奈她怎麼就不明白呢?手塚國光根本就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她。若是真的說起喜歡的話,那也是不二周助的表妹,不二裕美吧?至少麵對她的時候,那張天然麵癱臉好歹還能看得出來緩和一下。
川島彌生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戰靈兒正歪著腦袋盯著空中的吊瓶發呆。這種質地透明的瓶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應該不是琉璃瓶。在天龍國琉璃是奢侈品,隻有王室才有資格擁有。兄長得勝歸來的時候,皇上龍顏大悅也曾賜了將軍府一對琉璃瓶,被兄長小心翼翼地收著,說是以後她出嫁的時候作為嫁妝……
想到這裏,戰靈兒眸色一暗,兄長,他已經不在了……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小小的鹽水瓶也能入我們的川島大小姐的眼了!”又是那種怪異的感覺。
川島彌生隻覺得心裏一陣莫名的煩躁。從川島加奈醒來,他就一直覺得她身上原本那種驕橫跋扈的感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孤寂落寞,以及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人無法忽視的優雅。
這種感覺,就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莫非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說失憶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大嗎?不可能!明明上次還知道他是她的哥哥!
看吧,又來了!
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來的風間澈一手揣在褲袋裏,極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兩兄妹每次見麵都會弄得跟台風襲擊一樣,一個諷,另一個罵,演變到最後能扔能砸地都被扔了砸了。估計家具生產商會很高興他們每天多見幾次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時此刻,明澤保身才是明智之舉。風間澈熟門熟路地遠離川島彌生這個危險品,等待台風的到來,隻是下一幕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抽了。
戰靈兒回過神看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熟悉的,和兄長有著一模一樣麵孔和聲音的人。那天因為一時激動沒注意,這人的頭發不是兄長純淨的黑色,而是如水的紫色。而另外一個人,論容貌無疑是天人之姿,是和兄長的硬朗不同的俊秀,若放在京都,定會和兄長一樣成為全城閨中女兒的夢中之人。
戰靈兒生於將門,平素也不是沒有出過門,自然不會見到出色的男子就羞得麵色通紅。但這人卻著實讓她多看了兩眼,原因無他,這人黑發黑眸,讓她從心底升起一股親切感。
“兄長~”戰靈兒收回視線,淡笑著點頭施禮。聯係上次和這次他說話的語氣,以及期間好幾天都沒有再來看過她的事實,戰靈兒可以確定,這身體的原主人和她的兄長之間關係並不好。不過麵對這張相同的臉,她還是無法不把他當兄長看待。
川島彌生被她淺淺的笑意和柔和的語調震懾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果那天她的反常可以說是才醒來腦袋抽風了,那現在呢?
太妹變淑女?還是說這個世界其實玄幻了吧?
“兄長?這位公子是?”戰靈兒不知道川島彌生心裏的糾結,見他沒有反應,又問。
風間澈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說這兩兄妹把這間病房拆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隻是這算是什麼情況?風平浪靜?太可怕了!
“他?”川島彌生懷疑地盯了眼病床上巧笑倩兮的少女,鬼使神差地接下話,“他是風間澈,我的好友……”
說完差點沒把舌頭咬到,川島加奈發瘋,難道他也跟著發瘋了?如果她認識他,怎麼會不認識風間澈?還公子……
兩人一個懊惱,一個巧笑,很和諧?風間澈淡定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巨大的痛感頓時讓他差點眼淚汪汪。原來這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在他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兩兄妹和平共處?他要慎重考慮一下待會兒是不是要去買張彩票,雖然他從小到大連喝飲料都沒中過,但這麼玄幻的事情都被他碰上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各人陷入思緒,一時間三人誰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病房外麵卻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病房的門被粗暴地撞開——
第三章:衝突
“川島加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究竟想把裕美害成什麼樣子才罷休?!”
病房的門前後晃動了幾個來回,最後歸於平靜,沉思的三個人同時朝門口望去。
為首的少年酒紅色的頭發,瞪大著眼睛,拳頭緊握,一副隨時準備找人拚命的樣子。在他的身後有個黑色短發的少年,表情焦急地想拉住他,隻是動作卻顯得並不是很積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