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英二,你不要衝動,這裏是醫院,她好歹也是手塚的未婚妻,你要是被她欺負了怎麼辦……”原來那少年擔心的是同伴會不會被欺負。

川島彌生微微皺了皺眉頭,同時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川島加奈。雖然對於這個咋呼的學弟這樣的舉動頗有微詞,但本來就是川島加奈自己幹的好事,他並不打算出麵。

戰靈兒臉上的淺笑一點點消弭,還有點蒼白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如果是熟悉她的人看到這一幕,那就會知道,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這人怎麼回事?隨意進姑娘家的房間也就算了,還大呼小叫,真是太失禮了!

“啊嗯~菊丸,你是覺得前幾個的教訓還不夠吧?非要和這瘋女人要個說法?”

本著良好的教養,戰靈兒隻是冷著臉看著進來的人沒有說話。腦子裏卻在迅速運轉,她在想……裕美?是誰?

從醒來的那天開始,她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從‘護士’姑娘那裏了解這個陌生奇怪的地方,慢慢地接受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卻無從得知這副身體的原主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又為什麼會在醫院,因為沒有人能告訴她。她隻能推測她做了什麼壞事,惹得連兄長都不喜歡。

風間澈詫異地看著病床麵色冷淡的少女,記憶中她總是一副挑釁的神色,若是在平時的話,她應高早就跳起來回嘴了。真是新鮮,他想他開始明白剛剛好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如果僅僅是失憶就能讓她變得這麼……乖巧?的話,他早就替天行道,拎著她的領子去撞牆了,然後這個世界就和諧美好了~

在少女沉思之間,病房湧進了更多的人,霎時原本還有些寬敞的地方變得有些擁擠。

各種發色和瞳色,交織成斑斕晃動的一片,刺得戰靈兒眼有點暈。碧綠色的瞳孔慢慢恢複神采,流光湧動。她輕啟唇,少女獨特的清亮嗓音湧進所有人的耳裏。

“你們,是誰?”

剛剛還有點吵鬧的病房頓時一片死寂。

川島彌生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想笑的衝動,原來被川島加奈嚇到的不僅僅是他,他滿足了。

少女,你真幽默!

風間澈看著好友抽[dòng]的麵皮,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嗤笑出聲。見大家都看著他,趕緊豎起拳頭擋住嘴角的弧度,假意咳嗽了兩聲。

要知道川島彌生那廝在外人麵前一派優雅,在好友麵前其實很毒舌,但即使是毒舌的時候,他的表情依然很具有欺騙性。

惟獨在川島加奈麵前,他的冷靜優雅全都是浮雲,但那也頂多是外在的氣急敗壞,如今直接演變成內傷了?那可是本質的差別。看來無論什麼時候,這川島加奈都是他的克星。

戰靈兒不解,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所有人都用那種眼光看著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碧綠色的眼瞳一派清澈。

湧進來的人這時才注意到病房內還有其他人,頓時收斂了不少,還算禮貌地點了點頭,“學長!”

惟獨衝動的菊丸英二再次爆棚,“你說什麼?你不認識我們?!你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樣?!”雞蛋頭少年手忙攪亂地拖住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少年看向川島加奈的目光中隱隱夾雜著厭惡。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靠在病房的門上,犀利的目光直刺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完全變了,內裏氣質判若兩人。若不是病房外麵的銘牌告訴他並沒有走錯,他都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川島加奈那個瘋女人了。

“我沒有耍什麼花樣,那是小人行徑。”戰靈兒語氣罕見地認真,並不止是解釋給他們聽,也是解釋給這位兄長聽的。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一個趔趄,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倒是沒什麼感覺,為什麼從川島加奈口裏說出來就感覺這麼具有殺傷力呢?尤其是配上那副認真的表情,就像是他們是那活該拖出去槍斃的萬惡小人,而她才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君子……

啊喂~形象錯位了吧?

“那我倒是想知道川島桑對傷害裕美的事怎麼解釋呢?”分開人群,不二周助冷笑著說。他的手上還拉著一個梨花帶雨的清秀美人,那女孩不安地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還沒接觸到她的目光,身體本能地一縮。

“周助哥哥,我、我們走吧,都說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美人語帶哭腔,柔弱得就想小兔子一樣惹人憐愛。

這個人的眼神很凜冽,很嚇人。但還不足以讓戰靈兒感到害怕,當年父親還在的時候,僅僅是坐在那裏,就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地想發抖,更別說用眼睛瞪她一眼了。

“裕美,不要怕她,我們這麼多人在呢!”

眾人齊心把女少女圍在中間,警惕地盯著病床上的人。

戰靈兒很無辜很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抿了抿唇,沉默。眼神尋找袖手站在一旁的兄長,見她絲毫沒有想要幫她的意思,霎時心中從醒來到現在埋藏在心底的不安全部蘇醒,委屈得碧綠泛起水光,又被她硬生生壓了下去。

她是戰家的女兒,不能這麼輕易被打敗,不能給戰家丟臉。從今以後再也沒有戰靈兒,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兄長一樣無條件地縱容著她,她會作為川島加奈,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活下去。至少,還能看見這張和兄長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