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叔站在李黃芳不遠的地方低聲答道。
“你見過這種人?”李黃芳迅速的轉過身來,那雙美麗的讓人側目的眼睛看著這個她叫五叔的男人。
五叔點了點頭,眼神陷入一陣回憶中。他那時候才十五歲,跟著他那個不僧不道的老家夥學功夫。有一天有一個美麗的不成人形的尼姑來找他師父,五叔第一次見過他師父這麼緊張一個人,他甚至在她麵前都有些說不清楚話了。
那個尼姑來找師傅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幫著找一把叫做九霄環佩的古琴,師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後來五叔跟著他師父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中間還去過三次英國。直到五叔離開他師父參加軍隊的時候,他們才在英國的一個博物館裏麵找到那把叫做九霄環佩的古琴。
可是師傅卻不敢親自去交給那個人,隻是讓五叔去了一趟普陀山。他當時的時候問過師傅,那個尼姑是什麼人。
他師父隻說了一句,一個繼承者。
“五叔,那你知道繼承者是怎麼樣的人嗎?”李黃芳緊張的問著五叔。
五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黃芳看了五叔很久,歎了一口氣,眼睛又看著很遠地方的天空很久才說道。“五叔,你可以說說,你見過的那個繼承者嗎?”
“一個不像是人的人。”五叔想了很久說出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說完這句話後就從李黃芳後麵走開了。
一個不像人的人,李黃芳沒有理會五叔的無端走開,手依然托著下巴,一雙美目盯著手上的那塊玉白菜,腦子裏麵總是出現五叔的那句話。
一個精瘦的少年蹲在一個草叢裏麵一動不動,眼睛就像是閃著光似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兔子。那隻兔子有時候安靜的蹲在草地上麵,有時候會跳幾步,不過顯然它被繩子之類的東西綁著了,走不了多遠。
忽然兔子很驚恐的跑動,那個精瘦的少年也動了。就像是一條閃電一樣衝了過去,一隻手抓住了一個飛禽。
“哈哈,終於讓老子抓到你了。”精瘦少年抓著那隻飛禽,一陣高興。原來他抓的是一隻白尾鷲,這種鷹頭、頸為淡褐黃色,背、腹為褐色,以白色尾羽毛為特征,是台灣稀有的候鳥。平時的時候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不過這隻可能是一隻飛散的孤鷹。少年盯了他好多天了,這隻鷹狡猾得很。有好幾次都被它給逃脫了,這次少年可是下了大工夫才把他抓住。
少年看到那隻白尾鷲還在不停的掙紮,還想要用嘴去啄他,又是一陣大笑。小東西就你這身板,還差了點,一隻手抓住它的脖子。仔細的觀察這隻鷹,鷹的毛色很好,看上去眼神中也有幾分神駿,可惜還是差點火候比起老頭子那隻海東青來說不是差一點半點。不過要是把這隻鷹給妹妹,她肯定喜歡,她就喜歡這種賣相比較好的東西。
“小少爺,小少爺。老爺叫你回去了。”從對麵的山坡上麵有一個人一邊喊一邊向這邊跑過來。
小少爺,這年頭敢當得起這個稱呼的人並不多。要是比不想被打倒的話,你就是一隻老虎也得臥著。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個少年家就可以說在這個例外中,因為他姓言。
湘西,一個自古就是少數民族雜居的地方。有些家族在這個地方就像是土皇帝一樣,沒有人可以挑戰他們的權威。
湘西,言家就是這麼一個家族。而這個躲在這裏抓鷹的精瘦少年就是言家這一代的傳人,也是整個湘西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隻要看他能抓到鷹的身手就知道,這個少年有多麼了不起。
不過這顯然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小兒科的事情,言家在湘西這麼有名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他們家的人會功夫,而是因為他們會一門特殊的術法。
趕屍。
這種相傳是傳自蚩尤的神秘術法,在言家這個古老的家族得到了很好的傳承。
‘少爺,你真的把這頭畜生抓住了。’那個一邊跑一邊喊少爺的小家夥終於跑到了精瘦少年的身邊,看到少年手上的白尾鷲也是一陣高興,這幾天少爺可沒少為這畜生花心思。
小家夥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家小少爺,這可是他們整個言家,甚至是湘西的驕傲。那次土族的幾個小少爺到寨子裏麵來搗亂,後來還搞什麼湘西比武大賽,還不是被少爺打個落花流水。
“那是,你說少爺有抓不到的東西嗎,拿著,回去戴上頭套後把他交給小姐,我想她這次不會怪我每次上山從來不想著她了吧!你說說,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到底有啥要緊的事情。”少年一把把鷹交給小家夥,那小家夥趕忙按住它的頭,他可沒有他少爺那麼變態,被這畜生啄了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