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可以,讓冬瓜哥到裏麵來,不就是一個電話嘛,我還當是啥事了,在外麵吵得不行。我們都是同學,這點小事,能幫還是要幫的。”李杜子是滿臉笑意,你甚至還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真誠的意思。
不過王叔還是不放心,又拉了一下冬瓜的一角,說,“打完電話就出來,你可不要惹事,你要記住,你媽隻有你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就死的更冤了。”
冬瓜聽到王叔說道他媽,眼睛不禁一酸,不過馬上又好了。笑著和王叔說,“我知道,王叔,你放心,我打完電話我就走。”
李杜子讓開一條路讓冬瓜過去,自己卻站在門口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冬瓜不管這麼多,走到裏麵一把就拿起電話。可是沒有立馬撥號,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牆跟上那座大鍾。直到大鍾的時鍾分鍾秒鍾都到一起,鍾聲開始到第一聲響聲的時候。冬瓜才開始撥號,一直撥了十個零才停止,不過電話裏麵卻傳出一陣嘟嘟聲沒有人應答。冬瓜又撥了一遍,電話依然是嘟嘟聲。
冬瓜這次沒有馬上放下電話,而是聽著嘟嘟聲過了十幾秒才放下電話,神色很落寞的從裏麵走出來,就連王叔和李杜子打的招呼都沒用聽到,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離開了革委會。
鎮子的街上還有幾盞路燈很明亮,但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現在是中秋過後了,雖然天還不是很冷可是也有一絲寒意。
李杜子一個人走在路上也感覺到了一些涼意,他把衣服緊了緊。一路小跑的向家裏跑去。可是跑過一個電線杆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那裏抽煙,李杜子好奇的看了一眼。
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冬瓜。
隻見冬瓜在路邊剝著花生,剝好以後卻不吃,用一個袋子裝了起來。李杜子一看地上,那裏已經滿是花生殼了,看來冬瓜這小子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
李杜子從他旁邊走過的時候,碰巧冬瓜抬起頭來,看到了李杜子,還對李杜子笑了一笑,李杜子看到了那張臉似乎過於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反射上去的原因,整個臉上連一點血色也看不到。
李杜子沒有理他,徑直的向前走去,忽然聽到冬瓜說了句話:“你有想念的人嗎?”李杜子很奇怪的回頭看著他,發現冬瓜已經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口煙。
“你是和我說話?”李杜子回頭問道。
冬瓜緊了緊衣領,點了點頭。
李杜子走了過來坐在他身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冬瓜的容貌,發現冬瓜這小子雖然人長得很胖,可是五官還算端正,隻不過他的五官很小巧,人太胖了。這樣看上去的好就有些怪異了。
他現在沒有太多的表情,眼神有些迷離,像是回憶些事情。
“冬瓜,你沒什麼事情吧?”李杜子小聲問到。
“沒什麼,隻是有個朋友告訴我,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撥十個零可以撥到地府。我有些事情想找地府,一直沒打通罷了。”冬瓜沒有一點變化,很平靜的說道。
李杜子忽然感到變體生寒,一陣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冷戰。罵了句瘋子,眼睛四周看了一下,小跑向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還是覺得有些寒意,喝了杯熱開水。腦子裏總是想起那句,你有想念的人嗎?有嗎?不禁問自己。
不想這麼多了,睡覺吧,李杜子連澡都沒洗就直接上床了。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神經一下子有放鬆了,躺下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睡著不久,他就開始做夢。那是個奇怪的夢,他是在十二點時撥了十個零的電話,聽到對方說:“你好,這裏是地府。”
一下子,李杜子就驚醒了,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看了下表,才淩晨五點多。全身上下都汗濕了,起來去洗個澡吧。
NND被那個瘋子嚇到了。李杜子把床邊的衣服撿了起來,發現上麵有張紙片掉了下來,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一句話:你快樂嗎?
李杜子沒管它,直接扔在了床邊就去洗澡了。在他洗澡的時候,那紙片發出了微弱的亮光後忽然消失了。在電線杆邊上的小路上,冬瓜還站在那裏,手裏在翻動著一張紙片。
天邊開始有一絲光明了。
他緊了緊衣領,說了句,魚上鉤了,看來這次有事情忙了。李家要玩這次就和你玩一個大發的,讓你們就是沒有被玩死也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比死要可怕的多。
間諜,真是一個陌生又有趣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