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3)

王憐花一僵,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猛地回頭,卻不小心撞上了身後那人的下顎,腦袋頓時一痛,王憐花捂住頭,發出一聲悶哼。

不過他難受,身後的沈浪也好不到哪去。沈浪捂住自己的下巴,歎道:“我不是雄獅猛獸,又不會吃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王憐花瞪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誰讓你突然出聲的,還有你的下巴怎麼這麼硬?石頭做的麼?”

沈浪哭笑不得,明明他是受害者,但是看著少年的架勢就是一切都是他的錯。沈浪無奈,他說道:“前麵就是開封城了,你是自己進城呢?還是和我一起去仁義山莊?”

王憐花抬眼望去,開封城幾個大字就在不遠的城牆上,他皺皺眉頭,想了想:“算了,我和你先去仁義山莊好了,本來我也是來拜訪三位老前輩的。”

沈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認識仁義山莊的幾位前輩。”

王憐花挑眉:“我認識很奇怪麼?”

沈浪笑了笑,不可置否:“沒。”策馬往仁義山莊走去,說道:“我去仁義山莊拿了花紅便走,你難道要留在那裏?”

王憐花撇撇嘴,說道:“我去你自然要一起去,我留到什麼時候,你也必須跟著我。”

沈浪失笑道:“你這人還真是不講理。”

王憐花哈哈一笑:“怎樣?有人想要伺候我我都不稀罕,這是你的榮幸。”

沈浪啞然,他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得寸進尺,但是身前這人卻說得理所當然,沈浪無奈道:“好吧,陪你一次又有何妨。”

王憐花回頭笑道:“本應如此。”

少年的笑顏近在咫尺,明明第一次見麵,卻忽然給沈浪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似乎冥冥中尋找了許久的東西就在眼前,恍若隔世,甚至讓他有流淚的衝動。

沈浪想要將眼前這人狠狠揉進懷裏,再也不放開,不過他還是克製住了心底的激蕩。

王憐花看見了沈浪眼中閃過驚喜、苦楚,隨即是一閃而逝的茫然困惑,他的心猛然一跳,那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被他咽了下去。

王憐花蹙眉,轉過頭去,說道:“到了叫我,我先休息會兒。”

王憐花有些茫然,閉上眼睛靠上身後那人。

溫暖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時常掛著笑容的臉,溫和不失淩厲的脾氣。

回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冷冰冰的人,若說有什麼和他相同的話,或許就隻有那顆不失正義的心,以及身上那種給人心安的感覺……

究竟是不是他?

坐在馬上極目望去,已可望見那莊院朦朧的屋影。仁義山莊就在不遠處了。

兩騎行至莊前,沈浪下馬,王憐花亦跟在他身後跳下馬,伸展了有些酸累的身體,就瞟見沈浪抱下那個屍體,走入莊內。對身後那兩匹駿馬毫不照管,似乎那兩匹價值千金的駿馬縱然跑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思⊙兔⊙在⊙線⊙閱⊙讀⊙

王憐花撇撇嘴,跟著踏入莊內,他倒是有些看不懂這個人,看上去窮困潦倒,但是似乎確實個一擲千金的主。

莊院坐落在護城河西,千簷百宇,氣象恢宏。高大的門戶終年不閉,門前地上蹄印縱橫,卻瞧不見人蹤。穿門入院,防風簷下零亂地貼著些告示,有些已被風雨侵蝕,字跡模糊,右麵是一重形似門房的小小院落,小院前廳中,絕無陳設,卻赫然陳放著十多具嶄新的棺木,似是專等死人前來人葬似的。兩個黑衣人,以棺木為桌,正在對坐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