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歡戰爭的六尾天狐,在和吳剛相處的這段日子裏,仿佛完全遠離了戰爭。
白天,他們遊遍了血城的每一個角落;夜晚,他們在星光下談情說愛,幾千年的事情都一一記起來了,甚至他們談到了西方伊甸園裏的亞當與夏娃。許許多多的愛情故事在他們的浪漫光陰裏浮現,許許多多悲情或喜劇的結果,在他們的行為中有了些解開。
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期盼,等來了短暫的美妙時光,隻可惜太短太短。在一次酒宴上,魔王有些醉了。已經醉了的六尾天狐叫嚷著還要大喝。
“來,幹杯!幹——幹杯——啊!”
“六兒,你醉了。”魔王溫情地說道。“你不能再喝了。”
“我——我怎麼不能再喝了,我——我——沒——醉,來——再來一杯。”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醉了。魔王的身子靠在酒櫃上,也有點醉了。”
“喝——喝啊。”六尾天狐伸手去搶魔王手中的酒杯,咣啷一聲,酒杯掉在地上碎了。
魔王就起身離開酒櫃去扶六尾天狐。“你——你不要管我,我——我沒醉。”
“你沒醉,是我醉了。”魔王就扶住了六尾天狐欲要倒下去的身子。
“你——你扶——我幹嘛,扶——我幹嘛?”六尾天狐用手去推開他的手。
“我不扶你,我不扶你好嗎。”魔王繞開她的手,扶住了她的身體。六尾天狐一個側身,頭就撲在魔王的肩上。
“我——我早就——早就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麼來了。”這下該輪到魔王吃驚了。
“我——我不能說——說啊。”六尾天狐的雙手抱住了魔王的身體。
“那你說說,你看出什麼來了?”
“我——不——說,我——不——說,你——你不是我——我的吳兒。”
魔王更是吃驚,扶住六尾天狐的手差點鬆開。
“你——你是——你——魔王。”
“我,我是你的吳兒,六兒,你真的太醉了,醉得不輕了,醉得糊話了,你還說沒醉。”在這萬分之一秒間,魔王鎮靜了下來,外表跟本看不出他剛才的失態。
“你——你——承認沒關係,我不——不會對你怎麼樣。”語無倫次的六尾天狐一下子不那麼斷句,一下子斷得厲害,這讓魔王懷疑她是不是真醉?但不管她真醉還是假醉,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套出她的計謀,真真假假的還得演下去,萬一失敗,那就隻有武力解決了。
“吳兒,我早就厭倦了這種沉悶的日子,這種爭名奪利的打鬥,我也不想當這個狗屁城主了,如果你現在帶我走,我立馬就跟你走,那怕到了三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我都會感覺到快樂的。”
“你不會的。”魔王說。“我也帶不走你。”
“你能帶走我,我——我不想受地魔妖的擺布,我也不聽我姐九尾天狐的野心,我——我告訴你這血城裏的秘密,你帶我走——走好嗎?”
“不要吧,我不想聽,因為我很快就會被天帝召回,我隻想我們相守。”
“長相守?妾身許?我——我和地魔妖有個約定。”六尾天狐嚶嚶地哭了。
“約定?我不想知道你們的約定?我們怎麼辦?怎麼辦?”魔王故意重複地問。
“地魔妖在城裏布下了地羅網。”
“地羅網?什麼地羅網?不就是那些妖兵妖將?”
“不是的,那是他從冥王那裏偷出來的地羅網,那網能把冥王網住,也能把你魔王網住,還能網住三界靈童,三界靈童,你知道的,他真的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