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妖王聽說吳剛來到了血城,心裏一股無名之火不好往那裏發泄。又聽說六尾天狐和吳剛在一起了,更是氣得臉呈豬肝色,眼睛鼓起來,像一個得了肺氣腫的病人。
他的手下來報,城主要他立馬趕到主帥營中。獅妖王問有什麼事,手下說不知,可能是關於城池防備。又問城主有什麼異樣?說沒有什麼異樣,隻是聽說砍桂花樹的來了。他來了關我屁事,為什麼還要召見我?說不知,你快去晉見吧,否則城主怪罪,誰也吃不消。獅妖王無奈,便從城樓上下來,吩咐剛才和他一起喝酒行令的中軍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咱還繼續喝,喝它個稀裏糊塗算了。中軍說。不喝了,不喝了,還是軍務要緊,耽誤了軍務,你我都得喂獅子去。
六尾天狐為了更好地和吳剛共度美景良宵,就命令手下去把獅妖王叫來,她需要安排他在城中的防備,以防三界靈童來襲。獅妖王在營帳外報告,吳剛退回了後帳。
“大王請進!”六尾天狐的警衛喊。
一身軍裝的獅妖王大喊一聲報告,就直接進了營中,麵見了坐在廳堂上的六尾天狐。
“城主,你找我?”獅妖王筆直直地站在案前,平視著前方。
“聽說你在城東的防備做得不錯,是嗎?”六尾天狐很隨便地問。
“還做得不夠,還做得不夠,請城主指正。”獅妖王的腿微微動了一下。
“真的嗎?”六尾天狐若有所思。“那你說說,那裏做得不夠?”
獅妖王的腿就直接抖動了,比剛才的幅度大多了。
“那你說說看,那裏還做得不夠?”六尾天狐假裝沒看見,聲音卻大了許多。
“那裏,那裏,我,我。”獅妖王有些心怯,一慌神就忘記了回話。
“獅妖王,你給我聽著!”六尾天狐突然發飆。差點把獅妖王嚇得跌坐地上。
“城西那邊你管得如何,剛才我去了一趟,你說你把你的官兵都慣成什麼樣了,一個個跟強盜似的,搶奪、濫殺,這些攪亂了軍心不說,連那裏的城民也怨氣衝天,你說,你這樣的治理方式能守好城打好仗嗎,孤軍作戰會勝利嗎,沒有城民的支持,你們靠什麼來守好城池。”六尾天狐說到這兒停了,或許是想到別的什麼事了。
“還有,獅妖王,你喝酒了,你看你醉得像個大酒鬼,那像個帶兵打仗的主帥。”
“是,是,城主批評得極是,我一定照辦!”真慌了神的獅妖王更加抖索了,但頭腦卻清醒了。他一個勁地誇耀城主罵得極是,又一個勁地責備自己的城防不力,用兵不當,今後定當接受教訓,一定不辜負了城主的栽培。
“難道我沒有栽培你?”六尾天狐勃然大怒。“獅妖王,你好好給我聽著,前二次你臨陣脫逃沒有處置你,那是因為地魔妖幫你求了情,你若此次放走了三界靈童,你的小命也就到此終止了,別說三生投胎轉世,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獅妖王不敢再站著,嚇得爬在了地上。他雖然身為三軍主帥,更是六尾天狐的走狗和兼職性奴。其一獅妖王來到紅色城堡時間短,才幾百年,力量單溥;其二他的武功和六尾天狐相比,沒有可比性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六尾天狐隨便一跺腳兒,他獅妖王就會魂飛魄散,無了蹤跡。你說他不怕她那真是豬頭了。六尾天狐在血城三千年的根基和三千年的功力,就是地魔妖來了也得好好和她協商事務,否則她的飆氣一上來,全城傾巢出動,地魔妖也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本想打探吳剛之事,結果被六尾天狐臭罵一通從營中滾了出來,連人帶酒氣都嚇醒了。剛剛有些火氣的獅妖王那裏還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活命那得守住血城,否則再也在卻難逃了。
獅妖王走後,吳剛從帳後出來。
“獅妖王還真能擋住三界靈童?“
“吳兒,你也聽說了三界靈童。”六尾天狐起身拉住了吳剛的手。
“來之前就聽說了,三界之內都在議論他。”吳剛假裝淡然。
“什麼三界靈童,四界靈童的,我們不去管他了,吳兒,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玩我們的。”
“你真的相信獅妖王?”吳剛多說了一句。
“你不知道,獅妖王隻是誘兵,我和地魔妖早安排好了,就等三界靈童和魔王來鑽這個迷魂陣。”
吳剛心中一驚,心想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原來他們另有計謀。”
“那是他地魔妖的事,我們管不了那麼多。”六尾天狐沒有發覺吳剛的細小變化,她很像一個戀愛中的傻少女,互相摟抱著出了軍營,重新回到了城南的安樂窩。從未失過身的魔王,看來這次再也晚節不保了。
從安樂窩出來,魔王要六尾天狐帶他去看無邊無際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