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1 / 3)

攔不得。

邵家諾在舉報事件後即被調離市局,誰都以為這樣過一段就雲淡風清了,那些荒唐終究隻是年少荒唐而已。

可這幾年穆洛謹逃脫的、搞砸的相親不知凡幾,並且似乎還將一直這樣繼續下去。

如此下去顯然已是僵局死水,不等家裏的高壓政策下來,他已然準備好自行打破僵局了,要回來也至少是一年後的事了。

聽到過那樣一句歌詞——“愛是絕境,幸福的人不遠行”。

從年少的許太到如今的穆洛謹,還有到巴黎第四大學進修藝術史的許文如,以及追隨她而去的穆洛寒,的確啊,總有那麼些不如意。

幸福啊,總是那麼難,所以才格外值得努力,不是麼?

曾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許太幸福了,其他人還遠麼……

看著小心翼翼懷抱著睡著了的小南南的許太太,許先生的心柔軟的像一團浸了水的宣紙,細膩的紋理中滲透的皆是濃重的愛意。

他時常會萌發如此的想法——“怎麼就被我逮著了呢?!”或者“舍我其誰啊!”又或者“還真是三生有幸啊!”……諸如此類。蟲

回首多年前那場艱苦卓絕的戰役,許先生笑言自己是殺出重圍、拔得頭籌的老黑馬,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禦敵於無形,堪稱精彩絕倫!……

也……險象環生。

陳墨硯、唐瑋、夏宇語,他們一個個被他刻上了他和許太愛情的墓誌銘,多麼的......慘烈。

麵對愛情,沒有人是自信的,對手的強大與否,永遠不是理智能夠估量的。

說真心話,他從沒小看過誰。

從他認定許太的那一刻起,就沒給自己留過退路。

也就是說,從沒想過她最終不會屬於他。

這並非一廂情願的認定,而是一腔孤勇的決定,將他全部的自信和謀略像柏林牆一般推翻,任憑滿心熱切的想望驅策。

沒人相信許先生麵對許太時從未深沉腹黑,實際情況是他撐著薄薄一層深沉腹黑的皮囊,裝著的卻是忐忑不安和孩童般的小聰明而已。

他唯一的確認,就是守著她,她的心容易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被蠶食,到那時她便不忍心推開他。

這想法實在太……守株待兔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逮著了,在他還沒跨進30的門檻時。

現在許太也要奔三了,還生了“利息”,多了隻“小兔”,許先生覺得自己幸福的快化成一泓春水了。

許太抱著小汝南在葡萄架下賞月,剛開始小小的孩兒還在嘰裏咕嚕的跟媽媽說話,在許先生給他閨女拿外套的功夫暈暈乎乎的就睡著了。

小孩子,哪裏都睡得著啊。

聽到腳步聲的許太幽幽的側過頭,一雙水翦的眸子眼巴巴的瞅著許先生,瞅得他這個心碎喲。

許先生的眼底迅速蔓延上柔情蜜意,疾走兩步挨近,聲音比微涼秋風暖了好幾度:

“怎麼了寶貝?”是不是想我了?一會兒不見如隔三秋?是不?是不?!

“你閨女,她也忒沉了啊。”她垮著小臉,瞄了眼小汝南,還怕吵醒她,隻能壓低了聲音用氣聲說。

……………………………………(這便是許先生的回應了)

奶爸緩了緩神兒,從許太懷裏輕柔的接過自己的閨女,看到她小嘴噘起來,“噗”的吐了個小泡泡,他開心了,決定不再追究許太的問題。

她總說“你閨女、你閨女”,明明是“咱閨女”嘛!

可是……看著在他身邊巴巴跟著的許太,他狠閉了下眼,心道:算了,本來就是一個奶爸,拖著倆閨女,沒什麼好計較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