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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雨屋裏的光線有些黯淡,若是有陽光的日子,精巧的小鑽一定很閃居。

臥室門被推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手也一抖,鋼筆就從我的小爪子上自由落體投入地板的懷抱。

這支筆要比我握過的一般鋼筆都重,墜落的聲音也更大,我一愣,看看筆,再看看筆尖前滴出的幾滴黑色墨水。

這已經讓我有些傻眼,抬頭再看看單手握在門把上,不進不退,沉默望著我的男孩兒。

他應該和我大哥穆洛慎差不多年紀,高高瘦瘦、白白淨淨,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認識他,而且他的臉看起來好恐怖!

於是乎,我“哇”的就哭出來了,直哭得天地都為之變色。

這叫什麼?惡人先告狀?對,都類似吧赭。

我都哭了,我是小孩子,你再麵無表情,再麵無表情,再……

我邊哭著,邊偷偷瞄他,他怎麼不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樣,微微皺眉,卻一點都沒有安慰我的意Ψ

我和陳墨硯一合計,也想考出去,聽說賀雲北的小日子可滋潤了,山高皇帝遠嘛,哪像以前離大院太近,總得收斂。

都不是作惡多端的人,也沒什麼收斂不收斂的,就是叛逆嘛,再說也想多認識些不同的朋友。

我想和陳墨硯同桌,他不同意,他說都視覺疲勞了,還不讓人緩緩。

有什麼好緩的?他那張臉擱誰跟前也看不厭啊,看不著才疲勞呢,心疲勞。

他最後妥協了一步,同意跟我一排。為了保障青少年的健康,不練成斜視什麼的,班級每星期都要換組,這樣我們隻有一周是挨不著的,我勉強接受了。

有一天我穿了條牛仔短裙,學校的凳子那時候還是幾條木頭的那種,性心理還不成熟的小男孩,惡作劇的趴桌子底下偷窺!

他看不到什麼,我不是什麼事兒都豪放,穿裙子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捋一下才坐下。

這廝倒黴,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陳墨硯逮到了。

第三百零四章 覺悟

陳墨硯下課就把偷窺男揍了,可他又被老師給逮住了。.

我看老師當時也挺為難的,好像特別不希望自己出現在現場,來不及了,大夥都發現她了,於是隻好問問是怎麼回事。

陳墨硯不說,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架勢。

我一看這哪行啊,趕緊在一旁幫腔,陳墨硯漂亮的桃花眼憤憤地掃視我,無不無辜呀我。

“你別問了。”他哼了我一句。

老師是班主任來得,班主任是不能不采取些行動的,她譐譐引導不好使,毆打同學不能不罰,可罰重了她也不好交待啊,就讓陳墨硯站了一節課。

我問他為什麼打人,他告訴了我原因,我氣壞了,心裏盤算著要不要自己也揍他一頓。

腦海裏演練了好半天,肚子就餓了,我跟我同桌說我餓了,他很無奈,抽出張白紙在上麵畫了個圓給我。

我不解,傻傻的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歎了口氣,接著在上麵點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小點,寫上了燒餅兩個字居。

我“噗嗤”沒忍住笑了出來,嚴肅的地理老師推了推眼鏡,讓笑的人站起來,否則就不講課,我剛想站起來,正好陪著陳墨硯,可我同桌比我動作還快,代我受罰。

在這之前,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噢,或許有的,沒有陳墨硯好看的男孩兒,可自此我卻記住了他——夏宇語。

他是個仗義的人,和我們那群仗義得直爽不一樣,他很溫柔,印象裏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人。

再說偷窺君,被揍一次不夠,陳墨硯這個大嘴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告訴了賀雲北,於是乎下午他又被揍了。

我對他人生的背催程度深表同情,並且在賀雲北詢問我要不要扒下他褲子看一看的時候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