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任惠被任蒼海一巴掌打翻在地。
“你果然在心裏一直恨母親殺了清兒,想不到我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男子恨自己的母親,我任蒼海當真是瞎了眼。”
暴怒的任蒼海緊緊盯著這個一直順從的女兒,任惠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卻依然為兒子求情:“女兒身受母親的生養大恩,怎敢記恨母親?隻求母親放過菲兒,女兒便是一死也心甘情願。”
“哈哈哈——”
任蒼海大笑著,半晌才停下,盯著女兒道:“你是在威脅母親嗎?”
任惠道:“不敢,女兒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威脅母親。隻是如果菲兒遭遇不幸,女兒活著也無意趣,便去找清兒與菲兒在陰間團聚吧!”
說罷便閉上了眼,不再說一句話。
任蒼海氣得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一直柔順的女兒今天竟如此違逆自己,還以死來威脅,這讓她剛愎的性情大受打擊,抬手便要擊下,忍了又忍才緩緩放下,小不忍亂大謀,如此輕率處死長女,隻怕人人都要懷疑此間內情了。
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好女兒,既然如此,母親便饒他一命。”
任惠大喜,睜開眼來,剛要說話,任蒼海卻又道:“隻是死罪可免,卻不能讓他就此逍遙在外,以免走漏風聲,讓一家大小都葬送在他的手中。”
任惠一呆,任蒼海盯著她,說:“至於那個賤人,不能放過她,事後把菲兒給我囚禁在孤島,終生不得釋放!”
任傾城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被什麼緊緊盯住,不禁睜開眼來,果然發現床前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定睛看去,鬆了口氣,笑道:“母親來看孩兒怎麼不叫醒傾城?”
任惠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傷感。
任傾城強忍著爬起來,笑道:“母親——”
卻在看到任惠額上的傷時驚住了:“母親,您怎麼了?”
任惠示意她睡倒,自己也在床前坐下。看著這個風流成性的女兒,任惠低歎一聲,問:“還疼不疼?”
任傾城忙道:“不疼了,母親,您額頭怎麼回事?”
任惠搖頭,說:“母親身子不舒服,碰到了柱子上,沒事。我問你,你是見過那個女子的,以你的看法,她對菲兒如何?”
任傾城嚇了一跳,趕緊四下裏張望,任惠道:“屋裏沒人,你隻管說。”
任傾城小心翼翼地望著母親,發現母親眼中的急迫與焦燥,猛然明白了,不禁白了臉:“母親,祖母打您了?”
任惠有些不耐地道:“別提這些了,你隻回答我,她對你六弟如何?”
任傾城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奇異地,她竟為美人說起了好話:“依女兒看來,那金夙藍跟以前竟判若兩人,行事雖有些乖張,但對六弟卻象是真心無二的。”
任惠緊緊盯著她,象要看她有無說假話一般,把任傾城看得心裏發毛,不禁問:“母親,可是祖母要把六弟給……”
她沒說下去,但意思任惠卻明白,緊鎖眉頭,半晌才道:“你祖母不會放過他們的。”
任傾城默然,她清楚祖母知道的後果,所以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任何人,隻不過她沒想到祖母竟會洞知一切,把她打得屁股開花。
看著母親灰敗的臉色,試探地問:“母親可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