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城笑道:“還是姐姐疼我。”
任連城瞅著她,道:“你還知道姐姐疼你?”
任傾城笑道:“那是自然,姐姐不疼我還有誰疼我?”
任連城作勢要拍她,任傾城嚇得叫了起來:“我知道錯了,別打!”
任連城歎口氣放下手來,說:“你風流浪蕩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你以為祖母不知道你在外麵的那些爛事?她隻是裝作不知罷了,告訴姐姐,究竟是為了何事打你?”
任傾城不笑了,沉吟半晌,才對她嚴肅地道:“姐姐,這事,你不要過問,我不能說的,說了隻怕會惹得祖母更為惱火,你就當妹妹真是為了這事被打就成了。”
任連城盯著她,見她目光堅決,知道她不會說的,隻有歎息,說:“好吧,你不說就算了,隻要不是二妹搞的鬼,我也不再過問。”
任傾城點頭,道:“姐姐放心,不是她,確實是因為妹妹風流浪蕩惹祖母生氣,這才打了我。”
任連城不再說話,姐妹二人又敘談了一會,任連城這才起身告辭。
任傾城趴在床上,想著祖母那嚴厲的表情便是一陣心寒,不知道她會如何來懲罰六弟。他如今該跟那個美人成親了吧,唉,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怎麼當時就頭腦發昏依了那個混帳的言語?想到她那絕世的容顏,還有那惡意的逗弄,心裏一時歡喜一時氣憤,忍不住咬牙罵道:“小混蛋,如果不是看在六弟的份上,看我不把你吃幹抹淨了去!”
任惠跪在地上不敢開口,任蒼海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才冷冷地說:“怎麼,你不同意我的決定?”
任惠渾身一顫,忍不住求情道:“母親,既然人人都以為菲兒已死,就這樣放過他吧。”
任蒼海不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她,雖然任惠沒抬頭,卻也感覺到了那刺骨的寒冷。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任蒼海冷冰冰地開口:“為了一個忤逆不孝的逆子,就把這一大家子都推到絕路上去嗎?”
任惠不敢說話,任蒼海繼續說道:“看來我是不中用了,說出的話一個個都不聽了,先是菲兒,再是傾城,現在還有自己的女兒,嗬嗬嗬——”
任蒼海尖利的笑聲象針一樣刺著任惠的耳膜,令她的心如墜入冰洞一般,不禁連連叩頭:“母親息怒,孩兒不孝,是惠教子無方如要懲罰請罰我這個母親吧。”
“你真當我是老糊塗了?”
任蒼海陰冷地道:“我剛剛罰過傾城,又要罰你,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出了一個淫奔之徒?”
任惠不敢出聲。
靜了片刻,任蒼海開口道:“你先稱病吧,家裏的事先讓二房管著,等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任惠一下子癱軟在地,她抬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母親,禁不住流下淚來,明知道無用卻依然苦苦求道:“母親,清兒隻留下這一點骨血,求母親放過他吧,女兒答應過清兒,一定要好好照看菲兒的,母親,您就放過他吧!”
連連叩頭,片刻,額上已是鮮血淋淋。
任蒼海手一抬,任惠便定住不能動。
任蒼海大怒,狠狠盯著任惠,胸口一起一伏,半晌才平息下來,冷冷地道:“你可是怪我當初殺了他?”
任惠不說話,隻是悲哀地望著她。
任蒼海“嗬嗬”冷笑,道:“想不到我任蒼海居然有一個如此多情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該慶賀一番呢?”
任惠淚流不止,半晌才道:“當初清兒娘家與母親作對,與先皇作梗,是罪無可恕,死有餘辜,可清兒隻是一弱小男兒,竟也被母親賜死,惠沒能救得了他,是惠無能。清兒死前隻托惠一件事,便是要好好照看菲兒,如今菲兒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國人也都當他已死,還請母親手下留情,放過他!”⊕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