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愆見水好了,伸手進去一摸,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水是洗澡還是燙皮,怎麼這麼熱?”
仇妹見自家爺怒了,嚇了跪了下來:“爺,我也是怕娘子受涼。”
芮氏見仇妹嚇得可憐,忙道:“你快去提些冷水來。”將仇妹支開了。
花愆對妻子道:“你就這麼怕我吃了她,急急就她支走了。”
芮氏道:“我是不怕你吃了她,我隻是怕你嚇著她。尚希,你就不會收斂一二,總這般表情將來兒子也會怕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花愆道:“你都可以不怕我。兒子自然也不會。男兒在世上總要有些威嚴才行。”
芮氏笑道:“隻怕威嚴太過了。”
正說著仇妹已經將冷水提來,將水兌成了合適溫度。仇妹就要來扶芮氏,花愆卻道:“你出去,我來給她洗。”
芮氏吃驚道:“哪能讓你給我洗?你還是出去吧。”
花愆不理她,先幫她去了衣服,一把抱起飛快地放進熱水中,才道:“我自然有道理。你現在身子不方便,仇妹又是個女人,扶來扶去,豈不更容易著涼?等你洗幹淨了,我再幫你運運功,對你有益無害。”
芮氏泡在溫水中,隻覺身上一陣舒服,再聽了丈夫這番話,更是從心裏漾出甜蜜來,口中卻依然嘴硬:“你不是說男兒要有威嚴,這替女人洗澡的事,豈不損了你的威嚴?”
花愆卻道:“我自與自己老婆洗澡,哪個敢亂說。紅顏禍水,你不就是生來禍害我的嗎?”
“你說誰是禍水?”芮氏嗔起來,竟若十幾歲的女孩一樣嬌羞。惹得花愆一陣大笑:“自然是你。我若是那紂王,你就是那個妲已。”
芮氏道:“呸,你要做紂王,我也不會當那個妲已。”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那笑聲聽得門外的仇妹一陣陣的羨慕,難得娘子與郎君成親多年,竟還是隨時隨地說笑,卻如新婚一般。
芮氏洗完澡,花愆又將她抱回床上,換好衣服,就也盤坐於床上,一雙溫熱大掌抵在妻子丹田,芮氏隻覺陣陣熱流緩緩流入體內,所經之處皆舒暢無比。行功三遍,芮氏的濕發也幹了,花愆這才將她放平在床上:“睡一會吧。”說完就要下床。
芮氏拉著丈夫的手不放,撒嬌道:“不要走,陪我躺會。”
花愆就在妻子身旁躺下,芮氏將丈夫的雙臂分開,就鑽進了他懷中,不一時就睡了過去。花愆低頭看著妻子,雖然豐盈了許多,在他眼中,卻比昔日另有一份穩重的美麗。自芮氏懷胎七月之後,兩人已多日未曾同床而眠,他此時半點不困,隻靜靜臥著,努力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轉眼花玥已經四個月大,嬰兒長到此時,正是最招人憐愛,何況花玥容貌非凡,真真讓人愛不釋手。芮氏慈母情懷,更是愛到了十二分,連花愆都吃起醋來。
這一日芮氏正在喂奶,花玥忽然將□從口中吐了出來,用一雙大眼定定的看著母親,母子二人竟定定對視了好一會,他忽然就笑了起來,那笑容至純至美,無法形容。芮氏一時驚為天人,驚叫道:“仇妹,你快來看,玥兒笑了。”
仇妹在一旁看到也道:“哥兒一定是知道娘子疼他愛他,不會說話,就用笑來替了。”
芮氏輕歎一聲:“我這懷胎哺育辛勞,隻這一笑,也就盡消了。”
雖已過了立秋節氣,南方仍有些悶熱。喂過奶後,花玥鼻端就多出些汗水來。芮氏又給兒子洗了個澡,抱著他又坐了一會,嬰兒就困了,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