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我叫羅小軍(2 / 3)

好在羅門鎮的女孩子傻的叫人心疼,好在這幾年羅門鎮沒發生什麼自然災害,幸虧上蒼不計較我的瞎話,賜我一條火光雷將我劈死。

羅安民今年的生日很奢侈,他居然擺了一桌子的葷腥,這對羅安民來說可是一件死後能夠寫在墓誌銘上的大事記。

羅安民的家是在羅門鎮的東部,我家是住在西部,我家到羅安民家要走三公裏,而且還將在一公裏半的時候麵臨一處天險。

我來到羅安民家的時候,他已經在哭了,而且是對著他第五個未婚妻哭。

我趕緊把價值二十塊錢的手表,用一種很得瑟的動作,放在羅安民的麵前,之後瞅了一眼所剩無幾的葷腥,內心複雜的對羅安民說。

“民哥,你準是吃撐了?”

“小軍啊,我明天要走了!”

我聽到‘明天要走了’這五個字從羅安民的嘴裏說出來,我的腦漿是在腦殼中猛烈的翻滾的。

我為了確定羅安民明天要走這事的真實性,冒著心髒可能停止跳動的危險,再次問道。

“民哥,你明天要走?”

“是的,小軍,我前天買好了火車票,明天上午九點,我就和你嫂子走了。”

羅安民說著,嘴角不停的抽搐,那淚水像是有什麼東西站在他眼眶裏,端著一大桶水,往外頭猛勁的倒。

我知道羅安民此時是非常傷心的,所以我隻能用安慰的語氣向他說接下來必須要說的話。

“民哥,你在外頭和嫂子好好的,盡量是下一年別再換嫂子了,我會在鎮上多往天神廟跑幾趟,給你和嫂子求平安。”

羅嫂給我倒滿酒,雖然我現在很不想把那杯酒灌進肚子裏,但我還是忍著不願,猛地一口灌了進去。

“嫂子,你和民哥在外麵多多忍讓著,管著點兒民哥,民哥脾氣暴,別吃點兒氣,就動不動跟人打架,外麵不比家裏,家裏有人情,那外頭......”

我說著傻愣了片刻,繼續說道。

“反正啥事往遠處了看,我這當弟弟的嘴笨,這啥話都在酒裏了。”

我說完,硬是把攥在羅安民手裏的酒瓶子搶過來,對準個空碗,一股腦的都倒了進去,接著一口氣灌進了嗓子眼。

那天我也不知喝的是什麼酒,竟感覺不到一點兒燒肚子,反道是越喝越甜爽。

羅安民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學問話,對我說道:“軍啊,這羅門鎮的路太遠了,太長了,你哥我真沒勁走到頭了,就像那跳龍門的鯉魚,瞅著那難以企及的高度,這有的弱者它也是選擇逃避的。”

羅安民說著,見桌上沒有了瓶裝酒,就跑屋裏東角的酒缸裏,舀來滿滿一瓢他自己釀的酒,捏著鼻子,咕嘟咕嘟灌進了肚子裏。

這第五人羅嫂很是善解人意,她看我和民哥心裏頭難受,就躲了出去,叫我哥倆好絮叨些心裏話。

羅安民喝完那一大瓢酒,緩了好大一會兒,從嗓子眼擠出很小的聲音,衝我說道。

“軍啊,你今年十八,哥呢,二十八,你小子要是晚生個兩年,哥可整整大你一輪啊。”說著,勉強擠出點兒笑摸樣,“軍啊,聽你爺爺的,在家再待個兩年,你爸媽,不,咱爸媽,哥先出去找著。”

聽羅安民說這些話,我的心裏頭即難受又高興,難受的是羅安民這孫子又他娘的提起了我的戳心窩子的事,高興是羅安民到什麼時候都把我的事,當成是自己的事來做。

自從我記事起我就和我爺爺羅大勇在一起生活,爸媽二字對我而言能用筆在紙上寫一寫,就是一種無盡的奢侈。

我對我爸媽沒有一丁點兒印象,就連家裏唯一的一張全家福,也隻是爺爺抱著一個不到一歲的我,全家福上站在爺爺身後的是兩個隻有身子,沒有頭的人,那也許是我爸媽,千百次死皮賴臉的問我爺爺,換來的都是爺爺岔開的另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