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3)

比如三次他在書房叫我過去給他解釋一本書上的幾個修辭性名詞是什麼意思,我解釋完之後他很淡定地說:“你真行。要不咱去結婚吧。”我頭也不回地把書給抽走了。

比如無數次在床上完事兒之後他摟著我說:“累不累?要是累的話明天我們去結個婚,我就讓你休息一天。”我冷哼一聲:“我寧願多累這麼一天。指不定明天我就來大姨媽了。”

諸如此類。總之他是使盡了一切可能的花樣兒,威逼利誘都上了,突襲也有,我就是沒買他的帳。

有一天晚上文蕾打電話叫我跟她出去玩兒,結果我到了那個KTV包廂的時候才發現是場徹徹底底的飯局。我譴責文蕾,文蕾很無奈:“就是我們研究生部的閑得蛋疼了把人叫出來吃飯,因為以後大家不一定有時間。但是你看這些人我都不怎麼熟,跟他們坐一起多沒意思啊。”

我點頭:“是啊所以你叫我來陪著你沒意思。”

文蕾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凶相畢露:“你要是敢走我就打電話告訴許秉凡說最近你那暗戀對象又在跟你聯係。”

我默了好一會兒:“……算你狠。”

雖然文蕾說是她們的研究生部叫人出來玩兒,實際上來的人有很多都是別的學校的研究生。所以我漸漸地明白了這是一場變相的聯誼。為的是這些個衰專業的衰人走入社會之前有最後一個機會來場大相親。

我這麼跟文蕾說的時候,她想了一下,然後很淡定地說:“嗯,還是你比較敏[gǎn]。到底是有男人的人。”

我“切”了一聲,然後警告她:“我跟許秉凡說是跟你出來玩兒,你不準給我說漏嘴了是這麼一回事兒,不然他會跟我沒完的。他現在就想抓著我把柄呢。”

文蕾看著我笑得一臉猥瑣:“喲,逼婚呢吧。”

我頭一扭:“去。”

我的初衷是不想來的。結果最後我跟文蕾喝了很多酒。或者準確地說,我們倆是喝得最多喝得最開心的。到後來兩個人在哪兒很興奮地聊起小時候的事兒,聽得旁邊人一個個地都頻頻回頭看我們。

我當時不知道我們倆喝高了。所以許秉凡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就接了。

許秉凡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已經晚了要不要我來接你?”

我想了一下說:“還要一會兒,你要是來就來吧,在這兒等著也沒關係。”

許秉凡說:“好。你們具體在哪兒?”

我很順利地沒有口吃地把地址給他報了。

鑒於我在電話裏表現得過於正常,所以那會兒許秉凡也是沒有聽出來異樣的。

掛了電話我接著跟文蕾熱火朝天地聊,一邊聊一邊喝酒。然後就有一個男生過來了,在我們旁邊坐下來:“哎呀,終於見到倆痛快女生了!”

我和文蕾暫停交談,扭頭看著他們。

他們指著我和文蕾放在桌上的酒瓶子:“我們來這兒都這麼老半天了,碰到的女生都是些扭扭捏捏叫她們喝酒都不肯喝的,煩都煩死了。現在終於看到你們倆豪爽點兒的了。看你們聊得那麼暢快,應該不像她們那樣笑一下都得拿手捂著嘴吧?”

我和文蕾對視一眼,然後很鄙視地看著她們:“那種事兒像是我們做的嗎?”

然後那幾個男生就更加激動了。

然後我們就聊上了。

我說過,我喝高了。平時我是不會這麼輕易跟陌生人,尤其是男人搭話的。因為我時時刻刻想著還有許秉凡這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