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省略螃蟹十斤。

吃飽喝足的裘致遠躺在床上,剔著牙。

“我覺得你詩文功夫大有長進!”裘致遠又開始調笑。

鄭飛彤每次都會被這頭詐狡猾的老狼給騙到陷阱裏去,這次肯定又是沒懷好意,破這種招,隻有一招:不回應。

“生氣了?小色彤?”裘致遠拍著鄭飛彤的後背,一下一下地順著鄭飛彤的背脊,“今天可是你先出上聯的喲,主動勾引我,我隻好用盡所有本事對上這個下聯,你應該獎勵我才對。哪能這樣板著臉呢?”

鄭飛彤終於不滿地哼了一聲。

“生氣你就再啃一口。”裘致遠把鄭飛彤拉上一點,指著自己的嘴唇,“來,這裏,這裏,好再出個橫批。”

惡狠狠橫了裘致遠一眼,鄭飛彤的眼睛帶著剛剛被情熏蒸過的媚態,這一眼看得裘致遠心猿意馬。

“誰跟你對對聯了!”話一出口,連鄭飛彤自己都覺得自己不但中了裘致遠的圈套,還丟人地帶上幾分撒嬌的意味,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哪,怎麼沒有!”裘致遠一副很冤枉的樣子,“你在會議室啾我一下,不就是想看我出糗?這便是你的上聯了,啾啾裘裘裘糗揪,我怎麼能不對下聯呢?所以這不是回來努力對上了下聯,捅捅彤彤彤痛動,剛才我的小色彤有沒有亂動啊?哈哈……哎喲……”

“小色彤惱羞成怒了……”裘致遠摸著下巴上被咬的地方,用很委屈的口吻說著,臉卻貼了過去,貼在鄭飛彤的額頭上慢慢地蹭,滿足地歎息著。

“我的彤彤明明就動了嘛……”

鄭飛彤果然惱羞成怒了,把裘致遠壓在身下惡狠狠掐了一頓,又撲上去啃了一頓,啃得裘致遠眼神變得更恐怖了才意識到:這是一頭不能惹的老狼啊老狼!

裘致遠的酒會,親筆寫了四個大字作為主題:求同存異。

隻有鄭飛彤知道,那是他們那對對聯的橫批:裘彤存異。

裘致遠說,關於某項他很喜歡的運動,裘、彤之間,還是存在一點認識上的差異。

差異,去他的差異!要是早知道這頭老狼這麼熱衷於某項運動,鄭飛彤寧可他還是殘廢著!

第六卷:番外集錦 馬上天下

*思*兔*網*

繆三臣相當欣賞鄭飛彤,即便是知道了裘致遠和鄭飛彤的關係,也照樣不妨礙他三番五次地給鄭飛彤送點什麼。

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普照,正是秋日暖陽,最是溫煦合適。

繆三臣差人送了匹馬,馬屁股上還烙了個彤字,說是怕裘致遠奪愛了,烙上以表明這匹馬的專屬性。

馬是高頭大馬,威武矯健。

鄭飛彤歡喜得繞著馬廄打圈,臉上卻始終不敢表現出來,繃著,好像是在尋思怎麼把這馬宰了燉肉的表情。

還真別說,鄭飛彤極少騎馬,少年時是在軍校,沒機會,後來跟著陳銘,以及之後到軍警部,都有汽車,跟了裘致遠更是有了專車,別說崖洲馬少,即便不缺馬,那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跑的。

裘致遠倒也真不是吃醋了,真的。

“想騎馬就去吧。”裘致遠這樣說,臉上有些不太愉快的樣子。

鄭飛彤哪裏敢去,別說裘致遠不肯陪著一起去騎馬,就算裘致遠肯去,鄭飛彤也不敢興高采烈地騎著別的男人送的馬歡騰。

“去吧。”裘致遠發誓,他沒有表示高興真的絕對不是吃醋。

鄭飛彤很清晰地感覺到裘致遠有些落寞,趕緊老老實實去給裘致遠泡茶,不能騎馬的失望和著裘致遠強烈獨占帶來的喜悅,倒也是一種很特別的心跳。

這一整天,鄭飛彤都有些坐臥不寧,心裏老想著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油光水滑的,純一色的馬,又漂亮又精神,可惜不能騎著四處溜達一下,哪怕是在花園裏跑一圈也是好的。

鄭飛彤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又歎了口氣。

好像正式跟了裘致遠之後,鄭飛彤也變得越來越不懂得掩飾自己,尤其是掩飾喜好上,尤其弱,喜歡上點什麼,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小色彤,你想著誰呢?”裘致遠走過來,拿著喝到底的茶杯,很有些不滿地捏鄭飛彤的後頸。

每次鄭飛彤想裘致遠的時候,也會有些發呆,兩隻眼睛閃閃發亮的,裘致遠看見了,就會像現在這樣走近,用和現在一樣的曖昧語氣低聲說:“小色彤,你想做什麼呢?”然後,壞笑著帶著鄭飛彤做些愛做的事。

鄭飛彤第一次沒有在順著裘致遠的手把自己塞進裘致遠懷裏臉紅。

慚愧地低頭,很想拿鞋蹭蹭地。

“陪我出去溜達一下?”裘致遠建議。

鄭飛彤趕緊表示同意。

關清硯牽著馬過來的時候,鄭飛彤才知道裘致遠竟是要帶自己騎馬去,歡喜得眼睛都亮了,隻知道抓著裘致遠的手,亮晶晶地盯著看。

“不要看我了,再看我就後悔不去了。”裘致遠咬著耳朵壞笑,正了正嗓子,才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