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丘嶺吧,那裏適合跑馬,不過,你陪我坐車去。”

雖然有些不大明白裘致遠的用意,鄭飛彤還是同意了由關清硯騎著馬,自己開車載著裘致遠去大丘嶺的方案。

大丘嶺不遠,就在郊外,綿延數十公裏的山路,有幾處山穀,有一片平原,難得全是泥路,適合跑馬。

下了一車亂七八糟的東西,裘致遠打發關清硯開車回去,說好天色暗下來再來接。

“照顧司令。”關清硯惡狠狠地跟鄭飛彤叮囑一句,很不愉快地開車離去。

“臭小孩兒,沒騎過馬?”裘致遠拉過還在尋思哪裏不對勁的鄭飛彤,來了一個很響亮地吻,吧唧一口,親在嘴角上。

鄭飛彤不甘示弱地撲過去咬了一口,然後很驕傲地:“騎過好幾次了!”

“喲,好幾次,那是幾次呀?”裘致遠哈哈大笑,牽過馬韁,“上去,跑一圈我看看。”

裘致遠的手臂相當有力量,輕輕一托,鄭飛彤就身輕如燕地跨坐在馬背上,一夾馬肚,立刻奔跑起來。

馬確實是好馬,繆三臣的確有心,當初攻擊定波島時,不過是看著黃震東的坐騎誇過那麼一句,就記在心上,終究給弄了匹好馬來。

跑完一圈,鄭飛彤已經忘了拘束,飛揚著發絲,跑回裘致遠身邊興奮地拉著手,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

“想我陪你騎馬,得付出代價哦。”裘致遠壞笑著脫了外衣。

鄭飛彤立刻赤紅了臉,翻身下馬,挨挨蹭蹭著挪到裘致遠身旁,揪著小手指倚著。

裘致遠卻壞,不做聲,也不動作,靜靜地等待傻小兔自投羅網。

擰了那麼一會兒,鄭飛彤終究還是熬不過裘致遠這頭老狐狸,伸手解了一個扣子,小聲撒嬌:“什麼代價……”

“孺子可教。”裘致遠大笑,接著脫自己的衣服。

鄭飛彤更是臉紅,卻拒絕不了裘致遠的要求,磨磨蹭蹭著解第二個扣子。

才把外衣的扣子解完,裘致遠就在邊上用很驚奇地語氣誇張地問:“哇,不是吧,我的小色彤怎麼這麼色啊,一看見我的身體就想幹壞事?”

鄭飛彤又氣又羞,瞪著眼睛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是說,我的脊椎不大好,要騎馬的話,必須綁固定背板,所以,你得出點力氣,幫我纏一下。”裘致遠笑得很壞,一副大灰狼的嘴臉。

鄭飛彤剛緩過那陣羞窘的臊勁,就難過起來。

“趕緊的,不幫我纏緊了,回頭你男人失去雄風,吃虧的可是你。”裘致遠伸手撈過鄭飛彤,遞過一塊特製的鋼背板,指著袋子指示,“袋子裏有繃帶。”

“裘裘……”鄭飛彤叫得聲音很低,很帶了點慚愧。

“抓緊啊,待會兒還想……”裘致遠說著說著就湊到了鄭飛彤的耳邊咬耳朵,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怕誰聽見,“晚了關清硯可得來接我了。”

裘致遠的背上還是留下了一條二十公分長的鋼襯,永久的,固定脊椎骨用的,據說是新植入的脊椎骨沒有緩衝能力,所以必須借助這條蜈蚱的金屬鋼襯。

背板和鋼襯顯然是一套的,完全契合,也不知道李斯諾什麼時候改行做的機械設計師,弄了這麼一套東西給裘致遠。

忍著臉紅,給裘致遠一圈一圈地纏上繃帶,鄭飛彤總覺得心裏酸酸的,想哭。

“小傻瓜,我自己都沒想過我還有能騎馬的這一天,這已經算是萬幸了。”裘致遠攬過紅眼小兔子鄭飛彤,“難道你是嫌我還不夠勇猛?啊,那我待會兒可要好好表現表現!哎喲,小兔子咬人了!”

摟著鄭飛彤騎在馬上,其實裘致遠也有些隔世為人的感慨。

縱橫沙場二十年,戎馬半生,本以為再沒這種縱馬飛奔的心情,可鄭飛彤渴盼的眼神,讓裘致遠不得不正視自己的逃避。

鄭飛彤始終是崇拜著裘致遠的,裘致遠知道。

即使是需要這樣層層纏裹著才能策馬飛奔,鄭飛彤也依然用很迷戀的眼光看著,甚至在裘致遠做出一個極瀟灑的立馬轉身之後,主動勾著脖子來了個火辣的吻。

滾到草地上的時候,裘致遠還在想,這麼到處發倩似乎有點不符合年齡身份。

可枯黃的草地襯著鄭飛彤雪白的肌膚時,裘致遠覺得,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心情最好還是多來那麼幾次。

“我果然老了,陪你玩還得出賣色相,真是不劃算哪。”

老裘的可惡,一向體現在很多細節上,比如此刻捏著不該捏的地方,占著就算該占那也是便宜的便宜,嘴裏還在貧。

鄭飛彤卻特別吃裘致遠這套,被撩撥幾下,不是害羞起來,就是裘致遠最盼望的凶狠起來,推倒裘致遠,騎到身上,吊著眼睛惡狠狠地妄圖“蹂躪”裘致遠。

“不能陪你做許多事,會不會後悔跟了我?”裘致遠抱著膩在身上含蓄地撒著嬌的鄭飛彤,親昵地問。

鄭飛彤剛被裘致遠磨著主動了半天,扭得腰都有些酸,忽然被這麼一問,有些生氣,拿手抵著裘致遠的胸膛,拉遠了俯視著。

裘致遠也知道自己多心了,雖然不能隨時隨地很健康地陪著鄭飛彤做很多事,可鄭飛彤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相反,還是個太死心眼的孩子,這麼問,一定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