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孩子毫不猶豫地說。
“那若娘親不再打罵你,你願意麼?”刹瓔問。
孩子想了想,然後說:“再給我做好吃的,我就願意。”
孩子的母親在遠遠的地方笑了一下。刹瓔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立馬收住笑容,刹瓔說:“他的心聲,你定然是聽見了吧。”
女人走過來,抓住孩子的手:“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思:-)兔:-)網:-)
她邊說,邊往裏麵拖。孩子在她手中掙紮著叫嚷著:“娘親,你會不會再打我?”
“你不好好讀書自然要打你。”她說,“不過……今日也算被那幾人上了一課。”
孩子還縮著腦袋,卻沒有鬆開母親的手。怕是能感覺得到母親逐漸變得溫暖的手和語氣,女人走了幾步,轉身對著總管老頭耳語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被拖著的孩子一刻不停轉頭看著我們,我問刹瓔:“這樣不追上去好麼?”
那總管卻開口了:“斐公子,夫人叫你明日來府上的廚房做事。”
斐儒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總管又開口:“午時之前,務必不可遲到。”說罷便轉身走了。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雪茹率先反應了過來,拉住斐儒白的手道:“是被錄用了啊!大哥,你能進這簫府做工啦!連考試都免了!”
幾人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原地歡呼了起來。
斐儒白也笑了起來,忽然覺得事情來得突然,有些措手不及。但至少結果是不錯的。前一刻還大義凜然的男子,這一刻羞澀地像個孩子一樣低頭笑著。
“去買些材料來,我們晚上好好吃一頓。”他淺笑說,“你們果然是我的運氣,一來就讓我完成了心願了。這個月月底,我能回家見一次養父母了。”
“是你孝順。”刹瓔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都感動到了上天了吧。”
適逢春末夏初,也逢心情大好,幾人在路上說說笑笑,采購東西。穿過城鎮的河邊。那迎麵而來的東西,刹瓔對我說,叫做風。
河堤楊柳隨風而舞,伴隨花香陣陣。水麵蕩漾波紋,輕燕低飛。
我和刹瓔來到這裏的時候是春季,也就是現在的季節。
離開的時候是冬季。那時候的風,卻和現在不同了。
但我依然堅信,現在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甚至那種曖昧不明的感情,被一次次撞擊在理性和欲望邊緣的我們,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去觸碰彼此。
那種迅速滋長的感情,我當時不以為然。就這樣,高高興興地接受。
甚至在之後日子的每一個晚上,我們變本加厲了起來。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倫理道德還是什麼,我們都仿佛不再在意,像任何一對深愛彼此的戀人,撫摸,親吻,頂多赤/裸得擁抱,用手為彼此解決。
我一直隱約覺得,那的確不是最後的那些。我們本應更加親密。於是我在某一個夜晚問他,這樣做是不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弟弟刹璃。
我曾幾何時記得,他擁抱我的時候說我,像從前的刹璃。
他搖頭,拚命用力地吻著我,說著那動人的話:“我現在抱的是你。”
我因此鼓起勇氣問他:“那哥哥是喜歡著我麼?”
他的呼吸變得均勻,不似剛才急促。我隻能看見他紅色的眼眸,看不見中間的感情:“哥哥,你不要騙我,你告訴我,這些個晚上這麼做,是因為喜歡我麼?”
“…………翼兒。”他說,“若是不喜歡你,還會這樣做麼?”
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