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暴力已經不少,也知道,除非你是甘願,否則就跟和屍體在一起沒什麼兩樣。婚禮之後,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我的人生實在是不應該為了你荒廢,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兩年來的投資不值得。名雁,你毀壞了我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自信,也算你厲害了。”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跟他說這番話,隻好緘默。
男人見他沉默,也不再逗弄他了:“我說過,為你賠上自己的人生,如果你還是不肯回頭,我無話可說。所以,我決定要走了。”
他一瞬間無法判斷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男人打消了他的顧慮:“你不用懷疑,我說的是真的。再跟你耗下去,真的沒意思。我發現,當初的憤怒隻是因為受不了你的背叛而已,實際上,我對自己的一廂情願也有點厭倦。既然做不到好聚,就好散吧。”
男人這麼輕鬆地說著這些話,好像他受的那些痛苦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名雁覺得不舒服,但還是期望男人說的話是真的。
“名雁……”男人看著他,忽然語氣變得柔和了,“我是真的很愛你,雖然一萬個不甘心,但還是決定放你走。你不要對我這麼戒備,我希望我們可以有一個平和的結束,也希望今後如果再見,不要裝作陌路才好。你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永遠記得我,不管好的壞的,都希望你能記得一點。至少讓我覺得,我在你心裏,不是那麼廉價,就好了。”
男人的眼神平和安靜,就像那個時候和男人徹底坦白時的一樣。名雁覺得,即使他心裏再怎麼抗拒,也無法不去相信眼前的人。從和魏青銅在一起開始,他和男人這樣微妙的感覺就注定了,即使是分手之後,也無法改變。如今,男人隻來討他一句“記得”,實在是仁慈過頭了。
男人說完了之後,舒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來:“我走了,你不送送我麼?”
名雁回過神來,知道男人是說真的,就拿了外套跟男人一起下樓去。
外麵的空氣愈發冷了。魏青銅輕裝得很,隻開了一部車子來,哪裏像把全副身家都當掉的感覺?名雁覺得男人可以丟棄一切,倒也算得上是瀟灑。
“我走啦,小妖精。”男人伸手攬過他的腰,把他填到懷裏幾秒。這是男人最後一次這麼叫他了。
他知道是訣別,就沒有掙紮,冷風從男人的背後吹過來,男人的懷抱正好替他擋著。他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這些小細節。說好了好散,到了真的要分別的時候,怎麼反而矯情了呢?
男人擁抱了他幾秒,鬆開來,淡淡地笑了一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有再見,大概,是不需要吧。
他看著男人離開,因為舒心,不禁微微笑了。有多久沒有笑了?因為小溪開心,也因為小溪心焦,他覺得笑容實在有點陌生。至此,他和男人糾纏的生命,算是真正結束了。
剛剛上樓,樓下奶茶店的老板就上來了:
“啊,名雁,你在啊,剛剛有人把這個放在我那裏了,隻說是要交給你。”
名雁接了來,卻是用毛巾包著的便當盒。
“謝謝……是誰送來的?”
“一個男孩子,二十來歲的。”
是小溪?名雁心裏卻感覺有點不自然:“什麼……時候?”
“就剛才,臉好白,丟下東西就跑了。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呢……”
名雁已經聽不進去。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名雁回想起男人在樓下有些霸道地擁抱他,瞬間感到渾身冰冷。
他緩緩扶著椅子坐下來,顫唞著打開手裏的便當,裏麵是煮得有點爛的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