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麵無血色,看不到,那些仿佛通往地獄的階梯,看不到,那些還在餘震之中的賓客。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台,撥開人群跑向小溪所在的位置,眼前已經一片空白。
誰說,他不懂得呢?
名雁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謊言。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我寫的東西真的很無聊麼?為蝦米沒有人看也沒有人評啊……
嗚嗚嗚……我真的有用心寫啊……受桑……
18
18、第十八章 ...
他把小溪弄丟了。
那樣狼狽地逃離了魏青銅的婚禮,他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目模糊,像是再也對不上焦。
一句“喜歡”,一個親吻,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名雁覺得即使自己再小心翼翼,也終歸還是逃不過傷害他的結局。
早就該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徹底的陰謀吧,是他自己太天真,居然從來沒有把魏青銅當做是自己的對手。那些拚命想要舍棄的過往,終於□裸地在小溪麵前展開,名雁想,自己就算有心解釋,小溪也不一定能夠明白。
真是失敗又混亂的人生。究竟是誰為誰賠上自己的人生呢?名雁覺得真是天大的諷刺。
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小溪不在家裏。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給母親打電話:
“喂?阿姨……小溪……有沒有回去……”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你們怎麼了?”
他支吾著開口:“我們……吵架了……”
母親又是一陣沉默,讓他心裏好一陣慌。
“你來吧,小溪在我這裏。”母親終於說出來。
他握著話筒,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趕到母親家裏的時候,他的心裏有些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母親坐在沙發上,像是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一樣,表情竟有些平淡。
“阿姨……”他小心翼翼地打過招呼。
母親的表情始終有些冷:“你來了。小溪跑回來我很驚訝,他做錯了事情,你們吵架,我可以預料到,但如果連這種事情你都要計較,那麼,你們可以不必在一起了。”
他低頭:“是我不好。”
母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你去看看他吧,在房間裏,他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點點頭,走進了房間裏。
小溪蜷在床上,好像睡著了。黑發貼在額上,在他臉上投下不分明的影子。名雁看不清他緊閉的眼睛裏有沒有眼淚,心卻不自覺地疼了。
“小溪……”他輕輕地喊著。
眼前的人眼睛微微張開,不過輕輕動了一下,眼睛不自然的紅腫就顯現出來。
名雁突然很害怕麵對小溪的表情,緩緩蹲□來,看著眼前的人,每一寸目光都如同針刺。
小溪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眼裏終於流出淚來。大顆的淚珠滑過鼻梁,淌到嘴唇裏,那樣的苦味,名雁隻是看著,仿佛也可以嚐到。
“小溪……”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有握住小溪的手。小溪沒有動,手掌裏的溫度傳過來,又讓他有些心安。
“我們回家,好不好?”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不要和我生氣,好嗎?”
小溪含著眼淚,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順著名雁手的力量輕輕坐起來。
名雁第一次感覺到手裏的人是這麼脆弱的,心裏除了自責和疼痛,再也無法感知到其他。自己僥幸乞討著小溪給他的一點救贖,究竟,能夠撐多久呢?他覺得自己和小溪,終於麵臨著難以逾越的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