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電話,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接過。
“五月,是你嗎?”電話那邊的男人溫柔的說。
我不敢想象,這個如此溫柔的聲音就是屬於那個男人嗎?
“是我。”我說,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
“五月,你聽我說,跟著他走,他會帶你看醫生。你需要看醫生。”
“不用,謝謝。”我有些僵硬的說。
“五月,你怎麼這麼倔強?你聽我說,若是你不去,我現在便親自過去帶你去!你是不是想讓我把幾十個人全部扔在會議室,現在就衝出公司的大樓?”
“姚先……”
“好了,就這樣了,我還要開個重要的股東大會。”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無語,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逢小姐,請上車。”沒有表情的男人伸出一個手,半攔著我的去路,說道。
我重重歎氣,跟著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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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一個心理診所,被迫和一個麵容可掬的女人聊天,那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極好,一對雪白的乳被深紅色的V字領針織衫襯托的若隱若現,令人遐想。她帶著一個黑色窄邊金屬框眼鏡。不知怎麼的,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日本著名的AV□小澤。
這樣子的心理醫生,恐怕會分散患者的主意力吧。
我不禁猜測。
我有些心不在焉,聽她很有耐心的溝通。其實,既然說了是心理疾病,那麼大部分有病的人都是知道自己有病的,也就是說,這種病,若是患者積極配合治療才有成效。
不是說我不想配合治療,隻是,我那顆空空蕩蕩的心,不是某個無關緊要的人安慰幾句就能修補。
他們知道什麼?
他們又了解什麼?
他們失去過至親的家人嗎?
沒有!
那麼,就不要對我的事情妄加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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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美女醫生對於我非常不配合的狀態很不滿意。
這時候,電話打進來。是她的私人手機。
房間很安靜,我清楚的聽見姚遠的聲音從話筒裏麵發出。
“她怎麼樣?”他問。
“效果不太好,DEAN,這孩子是你的親戚嗎?”她看了我一眼,露出擔憂的神色。
她叫的很親切,我看看她的身材和長相,心裏有點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是,怎麼了?”
“你最好能親自過來一下。”她說。
“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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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分鍾,果然他出現在房間裏麵,今天的他穿了一見深灰色的厚實的戴帽子的日版大衣,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搭配一雙刷的有些發白的灰藍色匡威布鞋。看起來讓他足足年輕了十歲。
我貪婪的看著他的背影,妄圖記住他身上的每一個小細節,例如,他小指上帶著一枚金色的細環。又例如,他幹淨的右耳後麵隱藏著一顆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我就是這樣一個遊走在絕望邊緣的少女,情竇初開,幽暗潮濕的內心深處,唯一的一點亮光和熱情,恐怕就是對麵前這個男人的崇拜了吧。
所以,不久之後,當我豁然省悟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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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美,她怎麼樣?”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動。
“五月,你先去外邊的休息室坐一會兒,好嗎?”漂亮的□醫生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轉向我,笑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