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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膚卻恢複了正常人的膚色,荷露和花無缺更是為周圍正常的空氣鬆了口氣。

“那一年,你們就有了不一樣的親近。這是我唯一覺得憐星做得對的地方。”她冷笑。

荷露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她說的是那一年……“知人事”的事。

花無缺也同樣知道,臉色一沉,並不希望邀月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語調說這個事,在他的記憶中,那一天,是很美好的。

“縱是你們有心瞞著,但別忘了本座還是一宮之主,哪裏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苟且的事。”邀月一臉的不屑,雙眼透露著惡毒的光,“現在看來,你們果然走到了一起,也不枉我養育了你們一場……真是讓我欣慰。”

江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跟那賤婢生的賤·-。-·(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在不好的字眼裏插這個表情)種!同樣喜歡上了個奴才秧子!而且還是個男的!你在地下就好好後悔去吧!

荷露深深吸了口氣,眨眨眼,一臉莫名,“大宮主說的是,我自然是幫著公子的,二宮主不是命我輔佐公子辦事嗎?”經桃四娘教導,荷露見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本事還是有的。

邀月一噎,然而立刻嬌笑,眯了眼,如同彎月,透露出滿足,“是啊,輔佐到被裏翻紅浪。”若說吵架,邀月定然會輸,然而刺激人的本領是每個人天生都會的,而邀月顯然知道刺激的重點是什麼。

荷露眼中一簇跳動的火焰燃燒得老高,平靜的臉色幾乎破功。

荷露惜麵子,惜性命。

緊握的拳頭泛白,是忍耐的表現。

從看到之前邀月看他的目光他就知道,他總要被扒拉出來針對的。

其實這個時刻,他已防備了很多年,今日一早就隱隱不安,終於在這個時候盡數化為了痛苦。

他隻覺得自己被扒光了站在市集廣場上,任人指指點點,異樣的眼神包圍著他。

——這情景一如他偶爾心中晃過的念頭,不敢深究的念頭。

他從來是個敏[gǎn]的人,這是被邀月這麼一說,就連站在這裏都費了好大的勁了。

他想,假如他有憐星宮主的本事他也會衝上去跟邀月拚個你死我活,即使是死也要給邀月留下個終身難忘的記號!然而他沒有憐星宮主的本事……他的第七重跟第九重的明玉功比起來簡直是小孩和大人的距離。

……他這麼衝上去,會送死。

他這麼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扭得手背骨骼分明,肌膚再無一絲血色開始泛青,紅過又白得雙頰陰沉得又有了之前走火入魔中的猙獰感覺。

第34章 貳玖 悲 喜

有些人活著也如同死了,說的就是邀月這樣的。

燕南天守著還不曾醒來的小魚兒,冷眼看著邀月。

他沒有出手幫助花無缺,不,是江無缺。他也沒有幫助曾相處過的荷露。因為看到了他們那少年的衝勁兒,那懼怕中卻也遮掩不住的躍躍欲試。

他想,對於邀月這個師父,他們更多是將之看成一個高峰去攀爬。也是一個目標,將要勝過的目標。

他想,經此一役,江無缺會經霜更豔,真正成長為一派之長。

邀月曾經瘋過兩次,即使她不願意承認,那也是發生過的事。

第一次是得知江楓喜歡上了她移花宮中的一個小小婢子,而且還帶著這個婢子逃跑了,隻因為自己要殺了那個無恥賤人!

那個時候,她瘋狂地用一根一根細細的針,紮自己的手臂,隻有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楚才能分散些許她心中的痛。

第二次則是之前在天外天的洞穴裏,極度怒恨交加之際,她隻覺再無機會完成那個計劃,大起大落之下竟然學會了明玉功第九重。

而在此之前,她每次閉關之時,每每被江楓的影子擾亂心思怒上心頭,也就是眼前荷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