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想著昨晚看見的東西,看也不看蘇櫻一眼,拿走那弩上的五支小箭,雙手握著蘇櫻的弩,一折,丟到地上。

蘇櫻雙腿旁的拳頭握得泛白,已知無望,卻也忍不住嘲諷道:“荷露公子,這是我的東西,你隨意毀去,你們移花宮連這點教養也沒有嗎?!”

邀月憐星自然不提禮數問題,同樣是移花宮出來的花無缺就知道尊重女性,而眼前的荷露卻是個毫無禮貌的人,一定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溫順。

荷露側了側頭,橫睨她一眼,依舊漫不經心。隻看了一眼,荷露再次將視線投至前方,“移花宮可沒有教導我,有危險的東西不毀掉。蘇姑娘,你就不能安心當個看客嗎?”

蘇櫻知道自己在這裏放了弓弩會讓很多人不滿,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自己將來才會失望後悔。她放了弩箭陣在這裏,但是一連幾個機關全部被毀,而那柄她親手操控的弩還在她自己麵前被折斷,她已沒有任何辦法。

蘇櫻氣急,而多年的教養和清醒的理智讓她沒有像無知村婦般破口大罵。她勾起僵硬的微笑,不知帶了多少的怒意,緩緩道:“我就是當個看客又何妨?而你呢?我已經打算回去了,你什麼時候走?”說罷,蘇櫻的眼一厲,臉色發白,看到了他身後的東西。

那也是弓弩。或者說,蘇櫻帶來的是弩,荷露帶來的,是弓。

荷露挑眉,動了動身,不再遮掩大半部分藏在樹幹後的那把暗金色的長弓,終於正眼看向蘇櫻,沒想到她的眼睛挺尖銳的嘛。

他上揚唇角,難得在花無缺以外的人麵前,勾起了一抹和他的冰冷氣質不符的微笑,含了邪氣的微笑。

他在笑,從昨晚就一直在笑,是啊,憑什麼要他看著花無缺和江小魚比武?他也可以做點什麼的。

“在下也隻是有樣學樣罷了。”荷露挑眉,站在樹枝上取下背上的弓,搭上箭支,“若你想叫,我們可以試試到底是你叫的速度快,還是我送你去死的速度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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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下,花無缺和江小魚的比試已然開始。

【現在,小魚兒和花無缺已鬥到七百招。他們的招式宛如長江大河之水,滾滾而來,永無盡時,奇招妙著,更是層出不窮,箭支令人目不暇接,不可思議!但這一戰卻已顯然到了尾聲。這並不是說兩人內力已竭,而是兩人都已不願再打下去了。他們正如一對孔雀,已開過美麗的屏花。現在,他們已是死而無憾!——原文】

海外高手們歎息這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在場大致能分四批人。一是這些老人,二是慕容世家及他們的大俠女婿們,三是燕南天萬春流,四是移花宮邀月憐星。

無名島一派本來是先認識的花無缺,本是惜他才智,但又見了並不輸於他的小魚兒,一時兩頭難舍。

莫容家一派年長者是認識花無缺在先,自然覺得花無缺贏麵較大,而年輕一輩如小仙女者雖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顧人玉顧小妹),但並不妨礙她不希望認識較深的小魚兒死掉的心。

而還在別扭的燕南天覺得對花無缺有疑問,但是荷露並沒有再出現,或者說他並不是故人之子,所以荷露才沒有見自己?所以到是站在了小魚兒這一邊,覺得花無缺將死,甚為可惜。

邀月憐星這邊卻是發生了分歧。

邀月自然是知道,這場比試是誰也活不了的,都得死!而除了她,唯一知道這秘密的就是憐星,但是憐星沒邀月那麼重的恨,她從看到這場比試就一直在想,自己真的要看著一手撫養長大的無缺去死?自己真的要小魚兒那麼可愛的孩子死掉?她在心裏喃喃自語:【我怎能讓這兩人死?花無缺是我從小帶大的孩子,小魚兒不但救過我的命,而且也保全了我的顏麵,我怎麼能眼看這兩人死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