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法醫鑒定,沒有外傷,沒有人為侵害,屬於個人自殺行為。
現場勘查,死者所住房間整齊有致,沒有爭鬥跡象,桌上放著一盒當地特產油酥糯米糕,還有兩本學齡前童話書。死者□隻穿著內褲,上身是一件內衣汗衫,沒有留下遺書,在死者外衣口袋裏還留有一千多元錢,身份證等證件俱在。
王隊拿著死者身份證順手遞給何叢:“通知死者家屬吧。”
何叢接過身份證看了看。
死者名叫張誌鵬,32歲,家住市區某一小區。
對於何叢來說,遇到此性質的案件,他不喜歡直接麵對死者家屬,因為那是個令人冷寒傷鬱的過程,家屬的情緒會影響何叢的心情。
29歲的何叢雖說在刑警隊已工作幾年,大大小小的案件也經曆了不少,但內質的感性驅使他總會隨同他人的情緒一起波動起伏,何叢有意識的在避違類似的情節發生。而今這個任務又落到自己頭上,無奈也隻好去麵對。
何叢帶領手下警員李海來到死者張誌鵬在市區的家裏。
當何叢向張誌鵬的愛人於曉麗說明情況和來意後,張誌鵬的愛人於曉麗先是一愣,意想不到的驚愕過後便是極具的悲傷和痛苦。
何叢知道這樣的情緒是必然,於曉麗的驚異和悲傷也感染了何叢和李海的心情,麵對傷痛的死者家屬也隻能緘默不語。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自殺?……”於曉麗在悲痛中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
等於曉麗情緒稍有平靜的時候,何叢才開口問話:“你丈夫張誌鵬何時去塔山的?”
“五天前,也就是2月21號。”劉柳回答。
“他去塔山幹什麼?”何叢又問。
“他說朋友在那邊給他找了份工作,他過去看看是否合適。”於曉麗眼睛裏還流著淚水。
“你丈夫沒有工作嗎?”一邊的李海插話問。
“半年多前他失業了,這段時間正在找工作。”
“他走的時候心情怎樣?”何叢問。
於曉麗抬起淚眼看著何叢:“挺好的,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我還和他說你真準備去市郊的塔山那邊工作呀!離家遠,來回不方便,在市裏找個工作多好呀,他說隻是去看看,不合適就回來,走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怎麼可能自殺呢?他走的時候還親著田田的臉蛋說‘田田,乖!爸爸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田田?”何叢疑問。
“我女兒,5歲了。”
“哦。”何叢和李海點著頭。
一個三口之家因為張誌鵬的自殺而失去幸福和快樂,不免讓人惋惜痛楚,何叢的情緒低沉下來。
每個人都有他內質的情感因素,促使他們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但當那個舉動發生後又不可挽回,懵懂的、迷惘的讓人無法猜測和理解,這是人自己本身的行為意識,你主宰不了。但從客觀的層麵,張誌鵬的確是自殺身亡,32歲的生命到此完結。
何叢也隻能告知家屬最客觀的事實,這是他的工作和任務,當他完成後一種迷蒙的傷鬱情節卻預存在他自己的心頭,讓何叢感到壓抑。
這種情緒一直伴隨何叢回到自己的住處麵對女友劉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怎麼?看到我情緒還這麼低落?我們可是有十多天沒見麵了!”劉柳笑著問何叢。
“沒事,有些累,有個自殺案件,死者才32歲,可惜!”何叢淡淡的回答。
“每個人的生命都由自己掌控,對於他的選擇自會有他的道理,也許對於死者來說,那是一種解脫,反而言之也許就是種快樂,這樣想你就不會因他人的行為而影響自身的情緒。”劉柳是個駐外記者,運用語言的表述是她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