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視界裏是那時而擺動的指針,耳邊悉悉索索的有什麼正在發出怪異的響聲……
立刻閉上了眼睛,又再次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才確定自己在現實之中。
我好像在什麼車子裏,在我眼前的是速度表。好像公路堵車很嚴重,所以車子開開停停的。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發生的一切,這才想起了森夏之前把我打暈了的事情——沒有錯的話,我應該是在他們的車子上……
我想要確定這裏是哪裏……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突然冰冷的觸感抵在了我的腦門上,耳邊響起了冷冷的命令聲:“不許動!”
我一愣,接下來心裏是無限的恐懼堆積整顆心髒,原來剛才發出的聲音是槍支的聲音!
“是你嗎,章魚博士?”駕駛座上的人慢慢的開口了,果然是你——森夏!
“除了你之外想不到其他什麼未來來的人了。”
車子的速度很慢,數次想要抬起頭卻被那冰冷的觸感提醒著:如果我亂動,就會死。
“我不是!”我拚命地搖著腦袋,身邊的男人不屑的用手槍拍了拍我的腦袋。
在這時,我眼所能及的速度表的指針指向了0,而且沒有再回升,車子也徹底的停下來了,我意料到了——到了目的地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是LAB!
“已經利用恐嚇電話使所有列車停了。”車外有人在交談著,似乎在講著公交係統停運的事情,“與計劃中的一樣,很順利。”
電子鍾的時間慢慢的跳到了19:45,那個命運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可惡!
這時車燈熄滅了,車上的森夏慢慢的開口了:“捕獲於諾、鄭東仁和博若明,其他人……不需要。”
“等……!”我衝著開了車門下車的森夏大聲的吼道,可脫臼了的手臂還不能怎麼動彈,而且身邊的男人緊緊的靠著我,用槍頂著我。
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數千甚至萬次的死亡,不同的死亡間接相交,膠化的真白好像就在眼前。
“等等……給我等等啊!”我終於忍耐不住,朝著一直向前走著的森夏大喊道,“拜托了,真白……不要殺真白啊!”
隨著我說話的聲音,那些人全部準備起了槍支,從後備箱裏拿出了各式各樣的槍械,並且裝上了子彈……
身邊的男人仍然沒有下車的意思,我大聲的大喊道:“求你了,我道歉可以嗎……是我的錯!我並不是想要揭露你們的任何,時間機器交給你們啊!而且所知道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公開的!”
現實不是遊戲,沒有朝著我所想的方向發展,打破了我的任何一線幻想,森夏毫無改意的衝著其他人說道:“行動,開始。”
“求你了!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放過真白!求你了!我隻是一時好奇,隻是覺得好玩……”我一邊說著,一邊宣泄著無數次失敗拯救的悲痛流著淚,“所以,放過真白吧,好不好!”
“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森夏拿著槍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隻留下了我無限的懊悔。
我任由淚水流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真白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和真白經曆的事情,一切都隻是封存在回憶裏的過去,再也不會創造新的記憶了……